“原理尚且不清楚,但也不重要。这是统计规律,几百年来都没出错过。就像有一颗药,不知道作用,但吃掉的人一年后都疯了,你能理解吗?”
吴竹捏着胡子,斜睨了司宾一眼,不觉感到有些好笑。
“但不得不说,你装得还不错,作为超凡者,本来就经常需要逢场作戏,你演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,脸不红心也不跳的。
“可同时也漏洞百出,至少我都看不出你像是第一次杀人的样子。你才20岁吧?之前还是普通大学生?要不要我现在去拉一个大学生过来,给他一把刀,杀头猪都演得比你像。”
“我没有撒谎,也没有杀人,杀的是祸祟。有人嫁祸给我。”司宾再次强调,但语气很平静。
“嘴硬没有用,要不是二队那只傻猫还在保着你,说要调查清楚,我早就让你死在牢里了。
“当然,即使调查了,结果也不会有什么改变。你就先尝尝除祸司牢房的伙食吧……”
正说着,突然敲门进来一位除祸者。他走到吴竹身畔低声说了什么。
吴竹脸色一阵变换,旋即嘴角微微勾起。
“很遗憾,你可能连最后一顿晚餐都吃不上了。
“那位大人要来亲自审问你。
“所有谎言在她面前都无所遁形。
“你尽快把遗言写好吧。”
吴竹带着吩咐人将司宾带到监牢里去。临行前还不忘提醒司宾不要让攻略烂在肚子里。
除祸司监牢里,入夜已久,现在是凌晨3点。
阴冷、潮湿、弥漫着酸臭味。石墙上钉着格子铁窗,透过空隙,能看见云端的皎月,今夜依旧明亮,甚至比往常更甚。
然而,就是这样的月光,也无法照进来寸许。闪烁不明的节能灯便是这里唯一的光源。
几乎一整天都处于高度紧张、情绪激动处境里,司宾此刻十分憔悴。
他颓丧地坐在凳子上,思考着今天发生的种种。
(我没有机会对吴竹进行回溯,不然也许可以知道什么。)
(我对伯母尸体进行了回溯,她大概是在我回来前半个小时就待在我家。然后那个时候就死了!)
(而且回溯结果告诉我,她确实没有变成祸祟。而且我当时拿刀杀貉的时候,看到的绝对不是伯母!)
(可是我的的确确看到了祸祟,难道是幻觉?像潘富那样?)
(不,不一样,也可能是那个貉的伪装相当于在人外面套了一层,这样我也会回溯不出来。)
(但很奇怪,祸祟是不能大摇大摆走在大街上的,他是怎么操控伯母来到我家的?)
(是伯母刚好来我家找我有事,然后被他碰上了?)
(不,这样也太巧了……)
(貉还有伯母尸体上都没有弹幕……)
(究竟是怎么做到的?)
超凡世界本就手段众多,司宾没有奢望能知道貉完整的作案手法,但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捕捉不到,让他逐渐有些心烦。
(伯母死了,我清楚不是我的原因,但除祸司对外,对我伯伯的说辞,肯定是我动的手……)
(就算能出去,他们会怎么看我?)
(我对他们没什么感情……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