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不要在看病的时候胡闹。你应该把信息如实告诉我,不然我怎么给你诊断?”
“抱歉……”司宾很快认错,一脸羞赧,补充道,“我今年20。”
赵玉妙闻言,变脸似的转嗔为笑,“那你猜错了,我比你大一点。”
傻了,确实,一般怎么可能有20岁的医生。医学生大学都是5年的。
那弹幕果然又是骗人的!
“你在看什么?”赵玉妙注意到司宾的眼睛时不时地往自己头顶看。
“弹幕。”
“……”赵玉妙沉默片刻,方才叹了口气,凝实着司宾煞有介事的真挚眼神,泄气似地抿唇一笑,眸光盈盈,无奈里依稀有几分头疼,像是幼稚园老师在面对一个问题学生,既好笑,又想气。
“算了,”赵玉妙倏然起身,浮凸有致的身姿尽显,大长腿裹薄袜,走到司宾面前,伴着一股梅蕊似的清香,檀口微开,“你过来。”
她让司宾在裂隙灯前坐好,说:
“右眼。”
“左眼”
“……”
一旁的电脑显示器上出现司宾眼睛的图片,赵玉妙重新坐到椅子上,瞅了一眼屏幕。
“没什么问题啊?顶多有些结膜炎,长时间高强度用眼造成的,不至于出现你口中的幻觉吧?”
司宾默然,自己明明没说过那是幻觉,看样子这医生从始至终都没相信过自己说的话。
赵玉妙看着检查单,又说:“也有可能是飞蚊症,这种一般和工作有关,劳累所致。”
“你是做什么工作的?”
“大二学生。”
“那准是玩手机玩多了。”
“平时喜欢写点和汉昭烈帝有关的文章。”
“写作是好事,但是要注意休息。”
“好的。”
“那我给你开点眼药水,你也要注意保护好眼睛……”
“好。”
赵玉妙给司宾开了单。
临走时,司宾站在门外,回头看了一眼。赵玉妙把笔塞进笔盖,准备下班。
这时,一个瘦高的男子出现在司宾旁边。
他脸上皱纹遍布,就像鞣制过的皮革,印着几块算不上大的老人斑。嘴摆不正似的歪着,脸上密密麻麻的褶皱就堆在了一起,让人想到了没毛的沙皮狗。
他没由地恶狠狠乜了司宾一眼,随后对着里面的赵玉妙沉声道:“赵医生,来我办公室一趟。”
正拿着小化妆镜补妆的赵玉妙停下手中的动作,“好的,院长,我马上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