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慧泉住的禅房……”景斐妍说到这里,手指狠狠攥了起来,几乎是咬牙切齿,“他住的禅房塌了,他被砸断了手。”
七贝勒:“!”
这个消息,也在宜城传开了。
说地动是假的高僧,住的禅房塌了又被砸伤;而整个龙华寺,只他那间禅房塌了。
正好山头裂了一块,慧泉大师的禅房就在裂块上。
龙华寺有钱,房舍坚不可摧。听闻会有地动,住持还特意叫人修葺了破损厢房。
唯独没想到,山头会裂一个缝;慧泉大师也检查过自己的房子,是前年新盖的,整个龙华寺塌了都轮不到他。
结果却是万万没想到。
“此事蹊跷。”七贝勒说,“更像是有人配合做戏,特意去炸出一条裂缝。”
“有可能。景元钊为了颜心的名声,宁可毁了慧泉大师。”景斐妍说。
七贝勒:“派人去查了吗?”
“查了,还没什么结果,暂时没瞧出有人为痕迹。”
景斐妍提到这里,几乎发狂。
这件事令她沮丧万分。
她仿佛又回到了过去,颜心在的日子。
她的每个安排,自以为想破了脑袋,天衣无缝,十分完美,遇到颜心却像纸老虎遇到了水,立马化成一摊烂泥。
颜心似专门克她的。
景斐妍好想她死,最好死在半路上,永远别回来。
她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七贝勒。
七贝勒搂住她:“阿妍,你实在太急躁了。一次失败不怕什么。能成功的,都是千万次失败,千锤百炼。”
景斐妍:“可我在她面前,毫无胜算。”
“你现在去刺杀她,更无胜算,还会暴露了自己。她现在威望极高,哪怕督军都要服软。
一旦你失败了,你就犯了民怨,督军哪怕想留你性命,其他将领们也不会答应。”七贝勒道。
景斐妍猛然惊醒。
她冷静了下来。
七贝勒告诉她:“颜心这次归来,风头如此盛,我不信她可以沉得住气。只要她得意忘形,你就有机会。”
景斐妍深吸几口气。
对,还是得等时机。
她被说服了。
贺家在颜心预测地动这件事里,由贺妙妙出头,跳得比较高,如今也是灰头土脸。
贺妙妙越发被人轻视了,不少人背后猜测:“等少夫人回来,会不会收拾贺家?”
“少夫人当家,她不会像夫人那样给面子,西府的日子不好过。只要西府倒台,贺家的日子也很难。”
颜心过了长江的那天,是暴雨后的晴天,江边的风有了丝丝缕缕的凉意。
督军、景元钊、夫人和盛远山都在渡口接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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