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然说:“你怕什么,哪怕拘留他几天,你也能有时间去安排自己的事,现在放过他,他一直盯着你,下次没有人帮你了怎么办?”
郑莉音大怒:“我就死了,也不要你帮忙,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。”
白纪川走来挡在了一然身前:“小点声说话,你要是觉得我们多此一举,我现在重新把你绑起来,我们退出去,你们尽情的享受。”
“呵……”郑莉音虽然惧怕男人的威严,可是她却在嘲讽陆一然,“这是谁,你的姘头?”
“这是我男朋友。”一然冷静地说,“报不报警由不得你,我不想这种畜生,下次又拖其他女人来强-奸,就算给他留个案底也好。”
酒店显然想息事宁人,一然严肃地警告他们必须报警,威胁道:“前段时间北京酒店的案子,你们没听说是吗,要不要找你们公关部的人来和我谈谈?”
最终警察来了,带走了所有人去做笔录,就算构不成强-奸,拘留几天也好的,郑莉音的老板有色心没色胆,酒醒了后就吓得屁滚尿流。郑莉音被安全送回来,她本是和同事住一间的,在一然的强迫下,酒店免费给她开了间单独房间。
“我的电话。”一然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,“我还会在这里待几天,你有什么事就找我。”
一张纸片上,写着陆一然的电话,郑莉音冷冷一笑:“你知道吗,我曾经寄无名包裹给你,就想套你的电话号码,结果总是套不到,没想到有一天,你会自己给我。”
“你要我的号码干什么,威胁我,还是骚扰我?”一然很淡定,“对了,我和蒋诚离婚了,去年九月就离婚了。”
郑莉音惊愕地看着她:“你们离婚了?”
一然说:“离婚了,不过不是因为你,你不用自我感觉太好。”
郑莉音看向白纪川:“因为他?”
一然却和白纪川对视一笑:“当然更不是了,是我和蒋诚自己的问题,不过不用向你交代吧。”
“真可笑……”郑莉音突然哭了,“真可笑。”
白纪川站在一然身边,他始终担心郑莉音会对一然做出过分的事,可这个女人哭得越来越伤心,看起来很可怜。
其实连一然都觉得,她有点可怜,为什么走到哪里,都会碰见不幸的事。长得好看的确容易被人惦记,一然自己也遭遇过很多色狼,可是……该怎么说呢,这个人,又可怜又可恨。
一然把纸巾递给她,又拿了一瓶矿泉水给她:“你一个人可以吗?”
郑莉音擦掉眼泪,吸了吸鼻子说:“你们有车是吗,明天送我去机场行吗,我要回公司去拿些东西,然后走人,我不想再被他纠缠。”
一然答应了,之后就和白纪川离开了她的房间。
两人回到屋子里,轮流洗了澡,白纪川出来时,看见一然坐在阳台上吹风,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没吹干,他拿了干毛巾过来,轻轻地替她擦头发。
“如果刚才是个陌生女人,我可能当场就冲上去了。”一然说,“可是看见她,我犹豫了,我甚至不想救她,天知道她是不是设陷阱要害我,不过有你在,我就没那么害怕了。”
白纪川说:“要是真遇见陌生的人被挟持,你不可以自己单独冲上去,救人的前提是自己不会受伤害,今天这样做就很对。”
一然叹气说:“如果我们没有心血来潮到三亚来,如果我们没有住这家酒店,如果我没忘记拿帽子没走错楼层,她今晚是不是就会被?”
想到这些,一然很害怕,转身抱紧了白纪川。
白纪川轻轻拍她的背脊:“傻瓜,你怕什么。”
一然轻声问:“明天送她去机场,我可以和她坐在后面吗,我有些话想问她,我至少要知道,她恨我什么。”
“有我在呢,没事,你和她一起坐好了。”白纪川亲了亲一然的脸蛋,骄傲地说,“你知道你多勇敢吗,那个酒店经理轻声跟我说,她也想报警,可是她的立场要为酒店考虑,她报警饭碗可能就保不住,你如果不够强硬,他们就只能算了的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白纪川把一然打横抱起来,“一定要好好奖励才行。”
一然痴痴笑着:“快放开我,当心把你也去拘留几天。”
第二天上午,一然和白纪川来接郑莉音,她穿得很漂亮,并没有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,坐在车上去机场,她告诉一然是公司组团来过年的,本以为是美差,但是来了三亚后,老板就开始对她动手动脚。
说完这些事,一然就问:“我心里一直挺奇怪的,但是想着永远也见不到你了,就跟自己说算了,既然再见面了,我能不能问问你,你到底恨我什么?蒋诚说,你最初是因为恨我,才搞出那么多事的。”
郑莉音冷笑:“你还记得赵扬吗,记得大学里,我和你竞争过奖学金吗,其实最刺激我的最讽刺的是,你竟然完全不认得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