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,一分一秒的流逝着。
东条三郎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。
他明白自已此刻已经踏入了苏毅给自已设下的一个陷阱,下面就是无数的尖刺,一步踏错就是死路一条。
“该死的,真的是一点活路都不给人留么?难道说我就要到此为止了?”
东条三郎很是不甘,他知道自已可以吃掉这只诡画像。
可是这样一来他就只剩下再吃一只诡的名额了,同时还要承受一只死老太婆诡的追杀,这可就相当于把棋局给下死了。
哪怕暂时还能苟活一阵,但是最终他一定会死,不可能会活下去。
“不对,一定有活路,我也必须找到活路!”
他的心中压力非常大,双手开始不断抓挠着自已的头皮,任由头皮屑与一些脱掉的头发掉落。
他此时已经顾不得会不会将头挠秃掉的问题,毕竟就连命都快没了。
时间还在继续流逝着,显示着它的无情,此刻距离副本结束还有15分钟,如果再不送掉外卖的话,他就会死。
这简直就是他的生命倒计时。
与此同时,走廊的初始位置。
东条三郎的队友感觉自已的眼皮有些发干发酸,很想要眨眼,但是他知道自已不能眨,因为一旦眨了眼睛,眼前的诡就会被释放,然后杀死自已。
所以,他只能一只一只的眨,并且时刻都不能出错,这可谓是一项艰巨的任务,稍有出错,就是死亡的下场。
可是,越是如此,他就越是紧张,紧张之下,他的眼皮肌肉竟是有些发酸与痉挛起来。
该死的,快点啊!
他的心中无比焦急,这个东条三郎,到底在搞什么鬼?怎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?
他不知道东条三郎究竟遭遇了什么,如果知道了的话,他估计会直接绝望。
这种情况下换作是他的话根本不会继续思考下去,而是会放弃,坦然接受自已即将死亡的事实,并开始回顾自已的一生,来一场走马灯。
“有了!”
这个时候,东条三郎忽然以拳击掌,做出了一个无比惊喜的表情。
他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,一个99%的人都绝对不敢尝试的,无比大胆的举动——他将遗像摘了下来。
要知道遗像可是一只诡,而他却是在亲手触碰这只诡。
并且,一旦他离开画框的范围,就会消失。
如果比较倒霉的话,很可能在摘下画框的一瞬间双手就会消失掉,然后整个画框瞬间掉落,接着整个人当场消失,从世界上被抹除。
所以摘下画框不止是大胆,更是一次豪赌,赌上所有人的性命的行为。
但是东条三郎却是有的放矢,因为他刚刚通过自已的实验,发现了一个规律,那就是,这个遗像所框住的范围,并不是一个椎体,而是一个长方体。
如果是椎体的话,那么画像就相当于一个手电筒,照射的椎体范围就是可以活动的范围。
然而事实是,当他尝试将手伸到画框两侧的时候,却发现手并没有消失。
也就是说,这个范围其实并不小,而是一个以画框为底的长方体,在这个范围内都能活动。
所以可以拿着画框移动,身体却并不会消失。
看似十死无生的局面,结果却留有一道“生门”。
这是系统的规定,也是东条三郎敢于赌的原因,而现在他赌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