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姑娘有些怯懦小声的说道:“那个…我想借书,平斯夫人说,书在这儿,让我来找您。”
“自己进来找吧。”沐恩点头说到,随后将目光放回手中书本。
她将门推开,径直走入其中。然后看着沐恩周边一堆书本,有些犯难。
“麻烦带一下门,我这里有音乐,要是放到图书馆去,平斯夫人可是会责怪我的。”沐恩的声音响起。
“好的。”她连忙点头,随后将门关上。沐恩轻轻推了推身旁一盏漂浮的烛台,那烛台便这么像是落叶般轻轻的荡了过去,为那姑娘提供着光照。
随后,他再次看向书上的内容。
“1872年,我决定走出魔法界…法国西北部的勒…遇到了一个叫克劳德的人…令我印象深刻。实在是毫无技法…但神奇的是,我认为这很美…没多久后…报纸上嘲笑漫天…学院派…”
“啧!”沐恩有些不爽的咋了咋舌,这种类似自传类的文本想要修复内容的话,就很困难。尤其是…塞巴斯蒂安·赫德伦德——这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。
想着,他放下书,赫然发现刚才那姑娘直勾勾的站在办公桌前。
“还有什么问题吗?”沐恩疑惑到。
“那个,我要找的书…在您手上。”那姑娘伸出手来指着沐恩手中的书。
嗯?
“没想到魔法界居然还有人看关于绘画的书籍,这可不容易。”沐恩感叹到,随后将书递了过去。
“是的,我们家有很多画师。我的曾祖父和祖父都为霍格沃茨的校长画过肖像。”那姑娘带着一点点炫耀的模样说道:“包括这本书,也是我的曾祖父的!”
沐恩顿时有些诧异:“你姓赫德伦德?”
那姑娘点点头:“是的,我叫珍妮丝·赫德伦德,赫奇帕奇四年级生。”
“能给我说说你的曾祖父吗?我在修复这本书。”沐恩说到。
珍妮丝脸上有些为难:“抱歉,先生。这…我可能…”
沐恩看着她脸上的表情,也反应了过来,这都几代人的差距了,怎么能指望这女孩记住。
“不过您可以找一些魔画问问。”珍妮丝说到:“霍格沃茨有不少高级的珍贵魔画,虽然他们的大多记忆会随着时间被快速遗忘。但在初创作出来的一两年内的记忆,则是会被永久记住的。”
沐恩有些诧异。他并不是意外所谓的魔画记忆的问题。而是诧异霍格沃茨居然有这个姑娘曾祖父的画。
魔画的问题他早已经通过刚才从其他书上看到了。魔画们刚被创作出来时所看见听见的,会永久保存记忆。
就比如霍格沃茨的那些校长肖像,在校长即将退休前,画师们会提前将肖像画绘制完成,随后放在校长室中,让那些肖像画学习历届校长们的言谈举止以及思维模式。
而这些,将会刻在那些魔画的骨子里,为他们添加真实感。
画,自然也是分等级的。最低级的画,与被滴了显影药水的照片或者预言家日报上印刷图片无异。
他们最多做出一瞥一笑的动作,身形微微晃动,也无法在照片与照片中穿梭。
而好些的,便是像巧克力蛙卡片上的了,但也没高级到哪儿去。
至于霍格沃茨的这些画以及那些独一无二,可反复穿梭的肖像画,才可以被称之为真正的魔画。
他们有记忆,有思维,能交谈。偶尔会用霍格沃茨的学生之间来打赌取乐,会吓唬夜游的孩子,甚至还会给男女小巫师们牵红线!
“这里有你的曾祖父的画吗?”沐恩问到。
“当然,您的办公室外就有一副。”
“谁?”
“《春游》,就在您大门的正对面,画中是一个叫做幸黛尔的姑娘。”她说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