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这理由让源稚生有些茫然,能随意把死侍碾成渣渣的存在,会缺返程的车票钱?
所以你们大半夜在外边游荡,就是为了赚路费?
劫富济贫?还是黑吃黑?
上杉越看了眼恺撒,故作好奇道:“这位金发小哥也是外国语学校的学生吗?你的两个女同学呢,回学校上课了?”
之前路明非借口自己是外国语学校的留学生,他正好以此为切入点,将话题慢慢过渡到绘梨衣身上。
“对啊。”要是之前路明非或许还会解释一下,但经过了与源稚女的智斗,他却是不打算顺着上杉越的话往下说,直接就断在这儿了。
见路明非不配合,似乎想看谁更能忍,上杉越只能无奈笑笑:“陶君,说起来,我还没有介绍过我自己吧。”
听得此言,路明非意识到越师傅要开诚布公了,双手叠放在桌上,摆出一副小学生认真听讲的模样,楚子航也抬眸望着他。
身上缠满绷带的老者面容肃穆,表情严肃的像是在宣读主的旨意:“我叫上杉越,曾担任过蛇歧八家的领袖,现在正被蛇歧八家和猛鬼众共同通缉,你们应该听说过这个姓氏……”
此言一出,路明非和楚子航眼中都闪过一丝了然:“所以,你就是……”
“不错,我就是绘梨衣的父亲!”
“绘梨衣的的爷爷?”
“……”x2
上杉越:∑(;°Д°)
路明非:∑(O_O;)
“你确定?”路明非看着头发花白的越师傅,虽说岁月这把杀猪刀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不算特别深刻,但光凭外貌而言,越师傅也是个五六十岁的中老年人了。
难不成是老来得子?
“如假包换。”上杉越点头,同时转头看向源稚生和源稚女,介绍了一下他们的身份:“这是绘梨衣的哥哥,也是我的孩子。”
源稚生听到这也总算反应过来,眼前的少年就是之前上杉越跟他提到过的,带着绘梨衣离家出走,还骗她去爱情旅馆的樱井家少年。
难怪,第一次见到这小子的时候,心里会有淡淡的不爽了。
合着原因出在这儿。
念及此处,他当即就想询问绘梨衣的消息,迫切想要知道妹妹现在究竟在哪,是被那只居心不良的古龙带走了,还是被路明非给藏了起来。
只是上杉越用眼神示意他不要急躁,以免显得咄咄逼人。
而对方开诚布公,路明非自然也不再藏着掖着,他抬眸看向源稚生,眼中带着几分审视:“可据我所知,绘梨衣只有一個哥哥,没有父母也没有爷爷奶奶,一直被关房间里独自一人生活。
能麻烦伱告诉我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吗,源先生?”
光听说话的语气,源稚生就知道这小子对自己的意见肯定小不了,不过他也没有生气,毕竟路明非会有这态度,肯定是从绘梨衣那里知道了些什么。
他知道绘梨衣的性格,轻易不会对他人的关心或其他举动做出回应,只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,能撬开她的心门,让她主动透露自己的秘密,必然是她认为值得信赖和依靠之人。
而很遗憾,他这个当哥哥的都未曾得到如此待遇。
心有不甘的同时,源稚生也很好奇,在绘梨衣离家出走的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,让这个异国他乡的男生走进了妹妹那个单调荒芜的世界,生根发芽后迅速成长为参天大树。
他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尽数道来,上杉越也在一旁补充,花了几分钟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清楚楚。
起初源稚生是不打算将蛇歧八家的隐密透露给外人,无奈身边有个猪队友,一个劲儿地揭家族老底,各种屎盆子往上扣,黑的那叫一个不遗余力。
而随着两人的叙述,路明非的脸色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差。
无论是上杉越和蛇歧八家干过的蠢事铸下的大错,还是源稚生源稚女两兄弟被人算计自相残杀,都让他对这个国家的观感下降到了一个新高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