狄禹霖笑完,整个人面色阴沉下来,一个燕龙弈还不够,还有一个博雅?
这丫头无论什么时候,都有人追着喜欢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醋味,狄禹霖眼神里喷涌着怒火。
博雅手中长剑,赫然指向狄禹霖:“北芒国太子不把我的警告当回事?”
狄禹霖眉眼轻抬:“要比试一下?博公子恐怕不是我的对手。”
博雅正要动手,司言轻轻按住了他的剑。
博雅抬眸看了女子一眼,缓缓垂下眸光,也垂下了手中的剑。
博雅确实不是狄禹霖对手,但他也没必要和狄禹霖单打独斗。
“说吧,你有什么遗言?”司言目光如冰,看向了狄禹霖。
狄禹霖脸颊一阵抽搐,接着,他又大笑起来。
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癫狂:“阿言不会这么无情吧?好歹我也是你曾经深爱之人,你当真要再杀我一次?”
众人眼里一阵疑惑,有些不明白北芒国太子这话的含义。
司言将军和北芒国太子之间还有什么恩怨情仇吗?
博雅有些厌烦狄禹霖说话的语气和内容,他仗着和阿言之间有着一段别人不知的过往,带着戏谑,就如一个痞子。
博雅脾气向来很好,但也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气,才压下自己的火气。
“你说呢?”司言面无表情盯着狄禹霖,挥了挥手中匕首,“难不成你以为你还能逃?”
狄禹霖收起了脸上笑意,神色严肃起来。
“今日败在阿言手上,我心服口服,但阿言想要杀我,却是万万不能的。”
“有何不能?”
司言目光犀利,语气带着警告,“你要是再管不住自己的嘴,不如我帮你缝起来?”
狄禹霖知道司言生气了。
狄禹霖勾起唇角:“阿言若是不想我们之间的私事,被太多人知晓,不如,我们找个浪漫的地方,好好喝一杯,谈一谈。”
“把北芒国太子给我绑起来。”司言一声令下。
“阿言!”狄禹霖面色冷沉,“我得提醒你,我现在可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,你最好对我客气点……”
“所以,你是想老实地被绑起来,还是大打一场,我再让人将你绑起来?”
狄禹霖看着司言,面色黑沉得可怕:“我要你亲自绑我,其余谁也不行。”
司言从司融手中拿过绳索,三下五除二,将狄禹霖捆绑起来。
狄禹霖用力挣了一下,绳索是解不开的死结。
博雅张了张唇,终是没说什么。
看得出来,阿言和这个北芒国太子之间有渊源,阿言并不希望他插手。
漠北王庭搭起了简易军帐,司言下令将士们宰杀胡虏逃跑后留下的牛羊,饱餐一顿。
将士们长途跋涉穿过沙漠,每日都是干粮就水,早已对草原上肥美的牛羊垂涎已久。
司言下令,将胡虏王和胡虏王子已被斩杀的消息,传播到草原上,以此震慑草原上的胡虏。
“不要忘了戒备四周,胡虏虽已逃跑,但也有卷土再来的可能。”
司言站在军帐门口,对着几位燕军将士仔细吩咐一番,这才走入军帐。
狄禹霖被捆着坐在一张垫子上:“阿言还真是警惕,不过,这种可能微乎其微,这帮打不过就跑的软蛋,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的。”
司言睨了狄禹霖一眼,他也知道胡虏打不过就跑?
狄禹霖这次失败,就败在不够了解胡虏的本性。
胡虏自古交战,都是打得过就打,打不过就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