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情爱过,人生便无悔了。
“但老实讲,我偶尔还是会有些想她。尤其是院子里的百合花开了,但她再也不会蹲在院子里赏花的时候。”
只是听小弟讲述他的感情,苏锦便为之动容。“能遇到灵魂伴侣,你是幸运的。哪怕迟了点,也算无憾。”
“与你相比,我的婚姻可以说是一地鸡毛。”
苏铭皱眉问:“我姐夫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苏锦冷笑:“全村唯一的大学生,心比天高,当代陈世美。为了一脚踹开我另娶高门小姐,找邻村单身汉侵犯我,故意抹黑我的名声。。。”
“奸计得逞,他再以受害者的身份逼我离婚,并带走我的孩子。”
“而我,身为受害者反倒成为水性杨花的贱女人。。。”
苏铭一听,火冒三丈。
他将车停在旁边,咬牙切齿骂道: “这老混账,欺负你娘家没人是不是!!姐,我虽然老了,但我还能帮你撑腰。”
“他在哪儿!我陪你登门去讨个说法!咱现在就买机票,明天就带你去他家!”
有弟弟给自己撑腰,苏锦感动的同时,又觉得辛酸。
孤孤零零活了一辈子,终于有至亲兄弟给自己撑腰了,也算是苦尽甘来了。
“别生气,老逼登死了十多年了,骨头都腐烂完了。”
苏铭仍不解气,愤愤不平地问:“他坟埋哪儿的,我去把他挖坟鞭尸!”
他这辈子救了多少人,偷偷挖渣男墓,鞭渣男骨,不过分吧?
苏锦被逗得失笑,“咱俩不愧是姐弟,想法都是一样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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摇摇头,苏锦说:“挖坟鞭尸就算了。那老东西死之前,听说也受尽了病痛的折磨,算是不得善终。”
“行了,先开车,去你家再说。”
苏铭家离A大不远,住在一个小胡同,是独门独户的四合院。
车只能停在胡同外面。
下了车,苏锦才想起来问:“你有孩子吗?”
“有个女儿,叫苏喜。她快结婚了,已经搬去了我女婿所在的城市,现居在港城。”
“那挺远的。”
苏铭对此倒是不在乎,“孩子大了,自然是要飞的。再说,我那个女婿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,苏喜跟他成婚,我很放心。”
“忘了告诉你,我家苏喜是个社恐患者,她能找到灵魂伴侣,我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“社恐?”苏锦问:“是病理性的,还是心理性的?”
社恐分两种,一种是单纯的性格社恐,不喜社交。
另一种,则是因为某些不愉快的经历,导致心理受到了创伤,对外界产生了恐惧效应。
这类社恐属于心理疾病,需要治疗。
苏铭叹息,“苏喜在国外念书,遭到了种族歧视跟校园霸凌,被一群混账锁在车里推进了湖泊。。。”
“她妈妈是话剧院的院长,工作挺忙的,一年能飞去见孩子的次数屈指可数。”
我是科研人员,非必要工作是没法出国的,因此也没察觉到她在国外的遭遇。等我们发现的时候,为时已晚。”
“对了。”苏铭告诉苏锦:“我那女婿,就是当初将她从湖泊中救出来的正义青年。”
“难怪。”
到了家,苏铭迫不及待翻出家庭合影,分享给苏锦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