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景林愣了一下。
“少主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我刚下山,十大家族敢拂我的面子,不意外。”
“既然你爷爷这么不给我脸面,我看赵家家主的位置,可以换个人来坐。”
“反正迟早是要交给你的,早与晚,有什么区别?”
“他这个年纪,应该跟太爷爷一样,寻个深山老林,养老!”
“你觉得呢?”
讲了半天,没有回应,风宸踩着赵景林的肩,半俯身将小臂撑在膝盖,低头对他问道。
从风宸腕间散落垂下的珠串在赵景林面前拂过,随风微动,带着木质清香,一时看得有些失神儿。
心中却凛然微寒,一面是爷爷,一面是风宸,难以抉择。
他并不贪慕赵家的权势,家主的位置,爷爷最终给不给他,他都无所谓,更何况现在去争。
但是……
“爷爷他……也只是为家族解困心切,所以……”
赵景林纠结,迟疑。
“哈哈!”
“这就是你的忠心?”
风宸冷讽的一笑,直起身,一脚踹在赵景林肩头,将他踹翻。
赵景林从道观主殿前的台阶滚落,显得有些狼狈。
风宸不紧不慢,拾阶而下,踱步到他身前。
“你说你这条命,有什么用?”
“说是为我卖命,不过是让你将锋刃对向家人,也做不到?”
“那你想干什么?把锋刃,对向我吗?”
“赵景林,从小到大,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懦弱无能!”
“接受不了联姻,对家人狠不下心,口口声声说着这条命是我的,也只是喊个口号罢了!”
“这是最后一次,我为你的懦弱买单。”
“再有下次,你还是去死吧!”
风宸冷嗤一声,从他身边走过,离开玉京观。
风中飘来微不可察的声音,似秋风一样冷冽。
“也不过就是,养了十五年的一条狗罢了。”
赵景林有些木然和颚愣,呆呆看着有水珠落到玉京观的青玉地砖上。
他还是,一如既往的懦弱无能吗?
不由得苦笑一声,默然起身,走回台阶上,拿起先前带来的盘香走进殿内,将殿内燃着的香置换。
随后……
当他望向神像时,瞳孔不禁一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