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族们逃的逃,死的死,很快失去了反抗力。
这些感染者的高层有着不可思议的战斗力,无论装备还是士兵练度都不是普通警察能对付的。
而他们下层的感染者则是人数众多。
虽然普遍只是拿着水管,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暴民,但他们却饱含着对切尔诺伯格人民的仇恨,更加危险。
普通的警察根本无能为力。
在不断的伤亡和撤退后,现在只剩下少数几个街区还有反抗能力。
更多地方就只能“自求多福”。将自己的生命和尊严,都交给曾经被迫害的感染者,那一点点可能存在的“人性”来决定了。
窗户被打破,家具被砸毁。
一个普通的乌萨斯家庭沦为又一个发泄的牺牲品,只有家庭妇女在哭嚎:
“求求你们了!我们家真的什么都没有了!食物和贵重品,就连煤炭都不剩一块了!”
她死死护着怀里的小箱子,就像护着自己的命。
她面对步步紧逼过来的“受害者”,竭尽所能的哀求:
“只有这个药箱不要拿走!我丈夫有急病,没有药连一天都熬不下去的!我们已经活不过这个冬天了!求求你留给我们最后一点时间吧!”
她畏缩的挤在床边,只有一只手还握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,那是她的丈夫。
整合运动:“……”
带着白面具的男人拖着水管,呼吸不可抑制的变得粗重。
他不是在犹豫,而是在兴奋:
“活不下去就对了。反正都得被冻死,这药给更能活的下去的人才有用吧?乌萨斯猪!”
他高举起染血的水管。
不是对准妇人,而是对准床上的男人:
“死人就给我老实去死!偿还你们的罪!”
“不要啊啊啊!”
妇人本能的扑到丈夫身上,没有经过任何思考。
但疼痛没有袭来,自己的背没有被砸断。
只有像天使一样的年轻女孩子的声音,在她耳畔响起:
“已经不用怕了,请站起来。”
“不过我不推荐你转头去看,苹果派对不习惯的人来说有点刺激。”
……夫人惊讶的睁开眼,见到了让人非常安心的红发天使。
能天使收起铳,拉起病床上的男人:
“呜哦!好重!为什么乌萨斯的大叔大妈,体重都这么厉害的啦!”
妇人赶忙伸手:“我、我我我来吧!我抱着他!”
虽然她无法理解状况,但自己被救了这件事她还是知道的。
所以她乖乖听话,努力不去看脚边倒下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