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儿带着书离开,柳青渝转身进了殿内,炎冽正站在桌案前看她临摹的佛经。
见柳青渝进来,炎冽抬眸,目光落在她空空如也的手上,“爱妃去哪儿了?”
“藏书阁。”
“不是喜欢看书,没有带些回来?”
“带了,清儿拿着呢。”
方才殿外主仆俩的话炎冽听的清楚,柳青渝显然是故意没有将书拿进殿内。
“选的什么书?”炎冽看向卫公公,“将书拿进来。”
就知道这暴君没那么好糊弄,“一些杂记之类的书。”
卫公公将书拿进来,呈到炎冽面前。
炎冽随手翻了几下,最后在一本异闻传上定住,拿起,“爱妃不是说不看禁书?”
“这书是我在藏书阁取得,我以为藏书阁的书都能看。”且上面又没有标注禁书两字,她怎么知道是禁书。
柳青渝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异闻传上移开,早知道回来前,先打开看看了,这下怕是看不成了。
炎冽将异闻传扔到桌案上,“不过爱妃想看的话,孤就允许你看,但爱妃要帮孤做件事。”
柳青渝心中升起警惕,这暴君一向都是直接发号施令的,现在竟然用条件和她交换,让她帮忙做事,不免有诈。
柳青渝迟迟没给出回应,炎冽坐回椅子,双手搭在两侧扶手上,微微抬头望着她,“怎么,爱妃又不想看这书了?”
“不知陛下要我做什么事?”她要先知道他要她帮什么忙。
还敢提防他,他若是真的想做什么事,她防得了?
炎冽心中微嗤,没有回答而是反问,“爱妃这几日抄录佛经可抄出什么心得?”
这突然的话题转变让柳青渝愣了愣,才道:“臣妾觉得佛经中的一句话说的极好,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。”
所以他以后不要再来找她了,去宠爱其他妃子吧,她已看破红尘。
炎冽挑眉,“看来爱妃与佛家很有缘,正巧楚国太后五十岁寿诞将近,爱妃便抄十万字佛经,到时作为孤的寿礼,这就是孤要爱妃帮忙做的事。”
十万字?!
她每天写一页毛笔字都累的手腕酸涩,十万字她要写到什么时候?
柳青渝道:“那陛下什么时候要?”
“十日后。”
那她可完不成,别到时候回家的办法没找到,先被这个暴君治罪。
柳青渝立刻推辞,“臣妾愚笨,还要操劳虞姐姐生辰宴的事,怕是来不及抄这十万字佛经,且臣妾的字写得也不好看,若是陛下将臣妾抄写的佛经作为寿礼,岂不是给陛下失面子。”
炎冽神色认同,“是孤思虑不周。”
柳青渝心中一喜,连连点头,你是思虑非常不周。
炎冽道:“那生辰宴的事就虞美人自己负责,你只专心抄写佛经就是。”
喜从心走,生辰宴的事清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,现在让她丢给虞美人去抄十万字佛经,是不是太过分了。
柳青渝抱着一丝希望挣扎,“可是我的字不好看···”
“至于你的字。”炎冽打断柳青渝的话,牵起她的手,颇不要脸道:“孤不是给你写了张字,你照的临摹就是。”
柳青渝想捏死炎冽的心都有了!谁想抄这该死的十万字佛经谁抄,她不抄,不就是异闻传,她还就不看了!
但···还不等柳青渝拒绝,炎冽将异闻传交到她手上,“这事就这么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