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元璋!
孔克坚躺在监牢的茅草上,不知道是不是在后悔,当年对朱元璋的阳奉阴违。
三天后,从孔家搬出来的资产全部查清,一架马车从齐鲁出发。
在两千兵马的护卫下,去往应天府。
而胡惟庸在见过孔克坚以后,便再次展开新的行动,在齐鲁,但凡和孔家有关系的,被胡惟庸全部连根拔起,有张麟在,甚至都不用胡惟庸出面,就从这些家族身上,狠狠地扒下来一层皮。
这些家族把胡惟庸和张麟恨的啊,如果眼神能够杀人,两人现在连骨头渣都不会剩下。
如此规模的大抄家行动,着实把齐鲁的士子给惊呆了,这简直是要把齐鲁掘地三尺的节奏啊,如果再这么下去,他们读书哪里还有什么前程?
不行,必须要想办法,摆脱现在的局面。
至于如何摆脱,大家都不知道,唯一能做的,就是到应天府,去找朱元璋告御状。
朱楷都要把齐鲁的儒生给杀完了,你朱元璋难道就不管管吗?
尤其是一些比较大的家族,他们为了自保,开始给士子们发路费,让他们跑到应天府去闹事,不能再让胡惟庸继续在齐鲁闹下去了,否则他们连活路都不会再有了。
胡惟庸把孔家的主脉和支脉的家族从头到脚梳理一遍,把所有财产都登记造册后,第一时间就去见朱楷。
而见到朱楷的第一句话就是:“殿下,这衍圣公的后代,还真的是富可敌国!真正的富可敌国啊!”
“按照现在大明国库的收入,分布在齐鲁各地的所有孔家人所拥有的财富,是大明国库十五年的收入。”
在说到这些财富的时候,胡惟庸激动的心、颤抖的手,满是不甘心的询问朱楷:“殿下,我们就这么把这些钱交给陛下么?太不值得了,如果我们只占一半的财富,我们就可以做很多事,殿下不是在做生意吗?只拿一半的钱,殿下您就可以多做很多生意的。”
胡惟庸觉得,这些财富放在国库里,就是在屯灰,还不如让朱楷拿出来做生意呢。
但朱楷却并不这么想,这么多财富,放在他手里才是亏钱的。
而且这些钱,真算不上什么钱。
“老胡啊,你的目光不要那么的短浅,这钱赚多少才是个够呢?是吧?”
朱楷看着胡惟庸,道:“而且,我们只是把账本送回去了,这些财富,可不还是在我们的手里吗?”
“……”
对朱楷的话,胡惟庸非常的不理解,所有财富都已经登记造册,朱元璋也是知道的。
那些金银财宝自己放着,和破铜烂铁没什么区别?
难不成还能在朱元璋的眼皮子底下挪用吗?
“我爹是地主老财,而且还特别抠门,这些钱放在国库,除了屯灰没什么区别,但我爹这不是有我嘛,我可以教给我爹怎么花钱。”
朱楷表示,他才是掌控这些财富的人:“老胡,你要明白一点,这钱呐……只有花出去才值钱,存放着和废铜烂铁没什么区别,我们现在要做的,就是想如何把钱花出去,明白了吗?”
后世,各国都遵循游戏规则,金银铜铁都变成可以交易的有色金属,而钱变成了纸币,最后还变成数字货币,可大家都觉得没问题……因为有国家的信誉在。
钱币的价值,不在于数量,而在于国家的综合国力和信誉。
从南宋开始,纸币就已经出现,但那些都是大额的银票,朱楷完全可以借助后世的货币手段,把银票做成通用的货币。
虽然不是很明白,但听到朱楷的话,从孔家搜出来的钱财,朱楷似乎不打算交给朱元璋。
想到这儿,胡惟庸猛地一缩脖子,这种事大概也只有朱楷敢做吧?
金银财宝算不上什么,田契、房契也可以整理,更多的是粮食。
孔家一脉,几乎占了半个齐鲁的土地,他们藏的粮食也是无法估算,经过搜查发现,有些粮食已经沤烂在粮仓里,孔家也没有施舍给百姓。
无耻,无耻之徒啊!
胡惟庸把这些粮食的事也告诉了朱楷,询问朱楷想怎么处理这些粮食。
“一部分送到燕京,交给我那老丈人当军粮。”
朱楷头也没抬,低头玩着手里的乐高积木:“挑出来一部分当种子分给百姓,剩下的让百姓吃饱吧。”
说到这儿,朱楷对胡惟庸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