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兄弟相互拥抱一下,相互放开后,朱标在朱楷肩膀上锤了一下:“你这竖子,出来就惹事,而且还是大事。”
“什么大事小事,在咱兄弟面前,都不是事。”
朱楷和朱标并排向屋里走,同时对毛镶和蒋瓛吩咐:“毛镶,你去安排大哥的随从休息,蒋瓛,你去安排饭食,给我大哥接风洗尘。”
“是!”
毛镶蒋瓛领命而去,胡惟庸还想跟过去,但被朱楷踹了一脚,直接踹走。
我和大哥聊天呢,你还在这凑什么热闹?
……
菜是蒋瓛准备的,酒是朱楷从超级远洋货轮上拿出来的:两桶黑啤。
哥俩一人抱着一桶,谁也不喝谁的,坐在一起勾肩搭背的唱着小曲,好不热闹。
可以看得出,搬开孔家这株谁都没动过的大树,两兄弟的兴致都非常高,但该有的担心还是有。
那可是孔家啊!
比什么名门贵族的历史还要长。
而且,孔子是天下读书人的偶像,他的一言一行都被奉为圭臬,想要彻底消除他的影响,却不能急功近利,否则会造成反噬。
朱标喝酒喝得直打饱嗝:“这酒挺好喝,就是要一直去厕所太难受。”
这不是浪费吗?
“这酒就是如此,大哥,以后喝多了就习惯了。”
朱楷看着朱标,询问道:“大哥,你这次来,是老爹让你来的吧?”
“是爹让我来的,但即便他不让我来,我也想来看一看楷弟。”
朱标是个实诚人,尤其是在朱楷面前:“楷弟你做的很好,扒开了一个顽疾,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,但我也担心,楷弟你嫉恶如仇,如果把孔家逼的太狠,会引起他们的反扑。”
“对付孔家,要一点点的来,就像温水一样,慢慢的加热,他们在熟悉的环境里呆着不愿意反抗,失去一些倒也没什么,等到他们想要反抗的时候,就已经没有了机会。”
朱标说的就是温水煮青蛙理论,朱楷听到后深表赞同:“大哥,我是嫉恶如仇不假,但我也不想滥杀无辜,孔克坚和一些人利欲熏心,他们的确该被千刀万剐,可他们家族里的那些人,就一定该死吗?而且孔夫子的一些话,我也是认同的,只是有些人把他的《论语》,当成为自己谋利的工具,这些人才是最该死的家伙。”
“这种该死的人,又何止孔家?”
听到朱楷的话,朱标的心也跟着放下来,一直觉得朱楷做事好冲动,但却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种真诚的言论。
不得不说,朱楷说的对啊!
朱标询问道:“那楷弟想要怎么对他们惩罚?”
“用法!”
朱楷说了两个字,“谁有罪,惩罚谁,该杀头杀头,该坐牢坐牢,该去服徭役就去服徭役,公平公正的杀死他们,让天下人信服。”
“用法……”
朱标摇摇头,对朱楷说道:“楷弟,你既然对法如此看重,可为什么却不守法呢?你可知,你从应天府到齐鲁这一路而来,有多少地方上奏告你状?在街头纵马,殴打摊贩,吃饭不给钱……楷弟,你做的未免有点过分!”
“啊?哈哈!”
朱楷听到后有些尴尬。
他只是享受法外狂徒的那种感觉:“胡说,那是毛镶和蒋瓛干的,和我没关系,我大明二皇子,堂堂皇家宗室长,绝不会做这种事。”
“……”
朱标也是无奈,每次朱楷留下的名字,都是毛镶和蒋瓛的,可这有什么用,如果真的较真去查,到最后还是会查到朱楷头上来。
可朱楷就是不承认,这就很气。
“好了大哥,你还不了解我吗,咱什么时候做过欺辱百姓的事?如果真做了,那肯定是有原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