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我感到惊讶的是,那地上祭庙两旁点着的蜡烛,方才还只是燃烧了两三分,此刻却像是有狂风助威,迅速的燃烧至底部。
红红的烛泪滴在四周草丛,像是祭庙的鲜血,看起来有些恐怖。
这样做完,墨诚舞把我好好的平躺在草地上以后,才体力不支的倒在了我身边。
我听见她用稍显虚弱的声音对我解释:“这祭庙的作用日后会告诉你,三尸虫若没有这尊神的庇佑,是断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剥离体内的。”
说完这句话大概用尽身上最后一丝力气了,墨诚舞直接晕了过去,我虽然不能动弹,但是眼神还能四下转转。
山顶的风一阵一阵的吹拂过来,草丛发出轻轻的细细嗦嗦声,像是情人的呢喃。
头顶的乌云不知何时已经散去,留下一片晴朗,我的身体好像越来越轻盈。体内那东西依旧在沉睡,好在没有在墨诚舞施法的时候窜出来捣什么乱。
我想经过这一次的施法,我对自已的身体状况应该是更加自如了吧,若体内的东西再出来捣乱,或许我也能阻止,这也说不定。
我闭上了眼睛……
幻符
那日后我醒来发现师傅把我一人撂
在了后山顶上,随后师傅又将我日常工作需要用的生活用品全给我扔到这里,一应俱全,还让我这三个月不准再下山去,我目瞪口呆。
师傅走之前冷然道:“那本书你悉心研究,三个月时间要是一半都刻画不出,你就不要下山来了。”师傅的道袍从身后看来这么笔直且冷酷无情。
我在师傅身后哇哇大叫,可是她果然没有理我。
我只好向地上望去,师傅给我带来的东西还不少,其中纸张就占了很大一部分,都是些长方形纸片,红黄白都有,旁边还有七八支毛笔、朱砂笔。
师傅说的那本书静静地躺在衣物上,上有四字,三山符箓。
这书籍看起来已经有些残破,我打开自然的从后往前翻,因为一般这样的道术典籍,都是很早时候流传下来的,那时候人哪会现在上下左右的思想,都是按照老八股那穷酸兮兮的模样书写的。
扉页只有一句话,山、医、卜、命、相。
我就算不太能熟练掌握我们道观所有道术,但这写着的五个字,还是熟悉一比的。
我又看看地上那些纸,原来都是符纸啊。
只是有言道,画符不知窍,反惹鬼神笑,画符若知窍,惊得鬼神叫。
符咒不可轻易乱画,因为它是沟通人与神的秘密法宝,师傅让我研究透这本三山符箓,大概是希望我关键时刻有个保命手段吧!
修习前需净身,清静自然。
虽然我是男儿身,但我也不可能在这样露天的地方就光个膀子洗澡。
四下搜罗,找到些竹子,我忙活半日,搭出了一个简陋的棚子,说是个棚子,其实也就是有个顶,有四个面的竹架而已,我有东奔西跑找到很多的大片草叶,四五十年代农村人烧柴火用的茅草也给我找到不少,我将东西填充进去,又用几根就近大树上垂下来的藤蔓紧扎。一个可以住人的地方就成了。
我现在知道我的手艺有多烂了,棚子看起来真是其丑无比。
可就这样的东西,也累的我上气不接下气的。
这时我不禁想起单问命来。他一手符箓造化,操控假人的手段非常高明,不管纸片巨石,都是信手粘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