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她便闹着要见魏氏,哭着求着家庙里的人放她出去。
可是,任她哭哑了嗓子,外面也是一点儿动静没有。
郑氏哭了许久,最终哭晕了,这才消停。
结果第二天一早,又听说外面增加守卫,郑氏更觉得不对劲,便又闹了起来。
可昨儿陆铮那些亲卫不在,都没人理她哭闹,今儿自然就更不会有人理会她了。
郑氏哭得筋疲力竭,方才停下。
歇了一整个白日,天刚擦黑,郑氏又闹上了。
可她老这样也不是办法,眼瞧着她就要哭死过去了,芳翠和郑妈妈只好求家庙里的人给送些安神药来。
家庙这边的人只接到要看着不许郑氏出去的命令,其他的倒是没接到,所以也并没有在吃穿上苛待郑氏。
但再不苛待,这里又如何比得了国公府?
郑氏锦衣玉食,华服美婢惯了,乍一到此处,哪里能适应?
所以她想回去的心,就更强烈了,可她连这个院门都出不去,又怎么能回国公府?
于是乎,就只有闹。
但她到底也不年轻了,老这么闹,身子也熬不住啊,所以,芳翠和郑妈妈才想到要给她吃安神药。
安神药中大都有助眠的药物,所以郑氏喝了药,没多久便沉沉睡了。
她这一睡,所有人都不禁松了口气。
虽说她们接到了命令,但郑氏老这么哭啊闹啊的,也叫人受不了不是?
如今人可算是睡了。
郑氏睡熟了,心力交瘁的芳翠和郑妈妈才也敢去歇着。
只是,二人都担心郑氏夜里会醒,所以便商量着轮流值夜,这一晚,正是芳翠值夜。
芳翠寻常给郑氏值夜习惯了,所以睡得历来浅,稍有些动静便醒了。
这天夜里也是一样,她觉得自己才刚睡下没多大一会儿,就听见外面似乎有动静传了进来。
芳翠觉得奇怪,不知道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,便披着外衣起身来了。
先看了眼郑氏,见郑氏睡得正熟,她略略放了心,这才走到门边,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。
她不傻,知道这大半夜的,不能随便开门,所以只竖起耳朵去听。
可她贴着们听了半晌,也没太听清楚,正想着是不是开门去看看呢,就听门突然被人敲响了。
芳翠一听这动静,顿时吓了一跳,忙捂着胸口,刚要问是谁,结果就听门外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,“开门,芳翠,是我。”
江妈妈?
芳翠听出门外是江妈妈的声音,立即将门打开,然后就见江妈妈一脸惊骇地样子,吓得她忙问:“江妈妈,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