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爵眉宇皱着,难得有次被人批评教育没发火。他接过单子,抱着楚可昕就走。
刚好入了秋,医院里生病的人很多,挂瓶都只能在过道上。祈爵先前没准备,到这当口,才发现两个床位都没有。他憋着一股子火打电话给秘书去安排。
楚可昕伸手拉了拉他,小声道,“算了,就两瓶,马上就挂完的。你要是嫌累,叫容妈过来陪我也成。”
男人狭长的眼睛瞪了她一眼,倒也没冲她发脾气,又打了一个电话,将电话那端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楚可昕也随他去,这暴躁的脾气,简直跟炸药桶一样,稍微点了点火苗就爆炸。
祈爵的秘书速度倒是快,没多久就给楚可昕安排了最好的贵宾房。
祈爵将她安排在病房里,自己接了个电话,脾气又有些暴躁,打完电话又给容妈打了电话叫她赶紧来医院。他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楚可昕,难得有次见她将自己右手的手腕给露出来。
他定睛一看,才发现她手上有一道很长的印子,样子很狰狞,看起来,就像是曾经自杀过一样。
祈爵神色复杂地望了一眼楚可昕,似乎她在监狱里是怎么样一个情况,他还没有了解过。他帮楚可昕将被子盖好,顺带将那只手给放回了被窝里,确定她已经熟睡了,才匆匆离开了医院。
等楚可昕醒来的时候,烧已经退了,就是下身还隐约作痛。她抬起头,发现祈爵早就走了,房间里冷冷清清的,心里升起几分难受。
楚可昕见头顶上方的吊瓶快完了,想安铃叫来护士,等取下针头,她也好回去。她正打算按时,容妈推开门进来了,见她醒来了,很开心,将手中的烫放在桌上,“我来,我来。”
挂完点滴,楚可昕想出院,容妈说行,却没有动身。直到等祈爵到医院了,她才将东西都收拾好,带着楚可昕下楼。
楚可昕知道,昨天晚上祈爵很生气,没想到他能从公司赶回来接她回去。
车子开回中海豪庭,祈爵直接抱着楚可昕下来。楚可昕不大自在,轻声说,“我自己走吧,能走的动。”
祈爵嘴角冷哼了一声,“你能那么有精力,那你下次出状况的时候,用你的嘴巴喊一下人,这样就能省下不少的事情。”
楚可昕闻言,低下了头,不说话。
祈爵见她这幅样子,心里又闷,到底她还在生病,也没再说她,将她抱上卧室去休息。
晚上的时候,楚可昕正在看最新一期的时尚周刊。祈爵走进房间,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给她。
楚可昕皱着眉问,“这是什么?”
祈爵说,“送你的东西,打开看看。”
楚可昕打开盒子,里面是一条施华洛世奇施艺彩的手镯还搭配各种金属与石英、水晶和珍珠,看似简单的搭配,却有一份妖娆与妩媚。
祈爵伸手接过那手镯,拉过她的手。
楚可昕想到自己手上的那道疤,显然不愿意将手给他。
祈爵微微用力,很快扣住她的手,给她带上的手镯。再次转过手腕的时候,那一处有着丑陋伤疤的地方,被很好的遮盖了起来,根本就看不出有伤痕。
楚可昕听到祈爵说,“最近公司有几个大型的项目,我走不开,先把这个戴在手上。等我空了,带你去韩国,去将这个地方整一整,以后就看不出来伤痕了。”
她抬起头望着祈爵那双漆黑的眼睛,心里头流过一丝暖流。这伤痕是在监狱那天晚上留下的,一直是她心里的一道耻辱,却被祈爵发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