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嫌弃我……”南宫嘉玉撇了撇嘴。
这一幕落在南宫华眼里,更是被他抓住不放。
“你倒是会耍小聪明,还知道换上破旧衣裳把脸抹黑!”
南宫华掀了掀眼皮,再次开口,“看你是真打算这辈子就离开伯府了……”
“如此也好,我倒是省了一桩麻烦事儿!”
眼见着他说话的间隙,孩子的眼睛越来越红。
这泪花都在眼眶里打滚了,他却嘴上还是不肯饶人。
“伯爷,玉哥儿不过是个孩子……”濮琼枝开口替他求情,“妾身今日去了清澜书苑,倒是有些不一样的看法。”
听见她开口劝和,南宫华敛了几分刻薄神色,“嗯?”
“清澜书苑的夫子惯是个见利忘义的,恐怕平日里对弟子们也未见约束。”
“玉哥儿才七岁,定然是遇上了极大的委屈,无奈才出此下策,伯爷不妨听听他的说辞?”
濮琼枝一双美眸紧盯着面前男子的神色。
按理说,她不该管人家叔侄之间的事情,毕竟他们是同姓的血亲。
只是眼下情况特殊,濮琼枝做事一向都是权衡利弊的。
她刚刚嫁入伯爵府,对恭宁伯的脾气秉性也都来源于调查,可知道一个人的底线并不是她的最终目的。
身为枕边人,她也在摸索和试探面前男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。
如何能在夫君身边过得更称心自在,如何能够拿捏住夫君的心思想法,怎么样与夫君相处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——这些就是后宅女子的科考场。
对于濮琼枝来说,恭宁伯更像是她要面对的客官。
什么样的东西会是这位客官最心仪的,怎么样在做生意的过程里让对方心甘情愿掏银子,对方掏腰包再如何能让对方买更多的东西,同样的东西怎么样挣对方更多钱……
在濮琼枝的眼里,他们之间的关系大抵便是如此。
除此之外,南宫嘉玉这位小侄儿,眼下是继承爵位的最佳人选。
虽然不知道他们叔侄之间关系为何这般疏离,但与这孩子打好关系定然没有坏处。
听见她这般维护自己,南宫嘉玉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。
到底只是个小孩子,心里的委屈憋了许久,如今被问起来就像泄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。
“不许哭。”南宫华的神色显然更加难看了几分,不过他终归还是让步,“你说说,为什么要逃学?为什么离家出走?”
濮琼枝见他松了口,知道他终归还是心软,看向一旁打着哭嗝的小家伙。
“他们都笑话我没有爹娘,还说叔母入府之后,我就是这个家里的累赘……我课业不好没出息,早晚都会被人赶出家门……”
这样的心事似乎藏了许久,说起爹娘的时候,他的眼泪愈发地汹涌。
小家伙一边哭一边说,可怜巴巴地,委屈坏了。
这一张小脸哭得都要花了,鼻尖和脸颊泛着红,一看就用了不少力气。
濮琼枝又让晏儿绞了一块湿帕子来给他擦脸,余光瞥向一旁木然坐着的南宫华,心下有几分疑惑。
难道伯爷和已故的长兄夫妇关系不睦?为何提及早逝的二人,却不见他有丝毫触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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