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渊翻了个白眼,差点没给压岔了气,险些当场撅了过去。
“二姑娘?”
姬玉衍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。
迟柔柔慌忙撩开帘子,冒了半个小脑袋瓜,只有眼睛和鼻子在外面。
虽然极力掩饰,但神色间还是有点点仓皇泄露。
姬玉衍眼角的笑意深了几分。
像是看到一只偷吃小鱼干被逮住了的小猫。
可怜兮兮的探出半截儿脑袋盯着自个儿。
他仿佛不觉有异常,将一个食盒递给了迟柔柔。
“这里有些山楂糕,对积食有帮助。”
迟柔柔略感诧异。
从他手里接过食盒后才想起说谢谢。
“今日不是寒食节吗?二殿下怎没在宫里……”
迟柔柔忽觉奇怪,这里分明是回城的路,姬玉衍按说不该在这才对。
对面那张俊脸上依旧带着优雅的笑容,只是神色间多了些许落寞。
“我母亲未入宫前的故居就在附近,我出来祭告下她。”
迟柔柔恍然想起什么。
姬玉衍虽为二皇子,但乃是庶出,其母妃早逝,不知何故死后连封号都被褫夺了,据说尸骨都被送回了其母族李阀。
这行为放到民间,那就是把小妾给赶出家门啊!
不过姬玉衍到底还是争气,琴棋书画无一不精,为人也低调。
巍帝那糟老头子倒也勉强算个爹,没有搞迁怒儿子的那一套。
说起来,迟柔柔隐约记得前世的最后……
她目光一闪,回过神,现在可不是想那些的时候。
“抱歉。”
“无妨。”姬玉衍摇了摇头。
能和白月光多说会儿话自然是好的,但迟柔柔感觉自己屁墩儿下的某个倔强野狼在拼死反抗。
一会儿他要是嗷嗷叫出声,那这事儿就不好解释了。
在白月光面前,请给她留点尊严!
“咳,那……我就先告辞了。”
迟柔柔作势就要把脑袋瓜缩回去。
“迟姑娘稍等。”
姬玉衍忽然叫住她。
“二殿下还有何事?”
姬玉衍略微犹豫似有些歉意的说道:“上次借于姑娘的那件披风不知还在否?”
迟柔柔下意识脱口而出:“在。”
说完,她后悔了……
在个屁!
早就被她屁墩儿下那头倔强野狼给撕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