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还和小时候一个样儿。
御渊冷笑看着她,水性不怎样?
小时候那件事过后,他可是下了苦功夫,浪里小白条之命不是吹的。
上次被她在水里一脚踹晕,纯粹是低估了她牛蹄子的份量!
“得了便宜还卖乖。”
几乎是下意识的,御渊伸手掐了掐她的脸蛋。
入手软乎乎,一时竟让他有些舍不得罢手了。
真舒服,像面团子似的。
迟柔柔把他爪子打开,没注意到他神色间的变化,嘲道:“那是你活该!”
御渊哼了一声,没给她讲后续。
你是不知道事后你家那迟重楼把小爷打的多惨!
他和迟重楼的梁子,可就是那时结下来的!
不过,有大哥倒是真的好。
他的儿时,他大哥还在时,何曾不也是他的大树与英雄。
御景,人如其名,本就是这世间的一处美景。
只可惜……
御渊眼中闪过一抹阴霾。
只是瞬息,他的神色就恢复自然,又是一贯的懒散嘲讽样儿。
迟柔柔是真没想到自己和烂芋头小时候还有这么一出,不过,过去的很多事她都记不太清了。
对御渊来说只是十几年前的事情罢了,但对迟柔柔来说,已然过了千年。
“咦,不对呀,若当初你才十二岁的话,眼下也才过去十年,那你岂非及冠也没几年。”
迟柔柔有点错愕的看向御渊,目光落在他鬓边的几根白发上:
“少年白头,啧,墨汁全从头顶跑心眼里去了吧?”
御渊嗤了一声,懒洋洋道:“本君十五岁入仕,十八岁接任督察院,岂是你这小丫头能懂得。”
小丫头?
迟柔柔笑而不语。
不过……
单从这烂芋头给人的感觉来看,他的确不像个才二十二岁的弱冠男儿。
弱冠之年,血气方刚。
最是意气风发,也是最盛产愣头青的年纪。
但他好像直接跨过了那段岁月,甚至走过了而立之年。
迟柔柔忽然想到自己初见这男人时的感觉。
他身上……带着一种暮气。
像是迟暮将死之人,阴森、诡谲、幽沉难测。
让人不自觉间就忽略了他真正的年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