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王爷从草丛里出来,一脑壳杂草树叶,满脸不爽,嘀咕着:
“老子就这点乐趣,你小子每次还非得来搅合……”
“这般喜欢美人,你全纳了不就成了。”御渊戏谑道,眼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嘲讽。
“你懂个屁,这叫看得到摸不到心如刀绞,就是这刀绞的滋味才是最妙的。”御王爷一脸陶醉。
御渊朝他胸口睨了眼,“那您这心脏可真够铁的。”
父子俩的对话引的边上的侍卫暗中偷笑。
每回王爷和世子只要一聚头,必然斗嘴。
最后都是以王爷气急败坏告终。
父子俩进了书房,御王爷把身上的杂草树叶一抖,就废人似的往那位置上一瘫。
御渊在旁边却是坐如君子,斯斯文文的样子,煞是好看。
御王爷瞅了他一眼,嫌弃。
最烦这小子人模狗样那一套了,长得好看,心眼奇脏无比!
“不是今日回来的吧?”
“昨儿入得京都,入宫述职,去督察院睡了两宿才回来。”
“刺客的事上报了?”
“捂着呢。”
“查着是谁了吗?”
“尚无眉目。”
御王爷点了点头,“也是,你小子接手督察院后四处得罪人,谁不想搞死你?”
御渊轻声嗤笑,“怎就笃定是我招的仇家?没准是你早年那些呢?”
“屁话,老夫那些仇家,坟草早就八丈高了!”御王爷一脸骄傲伟大。
御渊呵呵了一声,没接茬。
“既然你回来了,正好与你说件事。”御王爷稍稍换了个坐姿,“前些日子太皇太后给你说了桩婚事,就是镇国公府那丫头。”
御渊正要喝茶的手一顿,抬头看向他。
“哪个丫头?”
“迟重楼那妹妹,就那娇滴滴的小姑娘,你小时候和迟重楼打架时候她不还在旁边哭唧唧的嘛。”
御渊想了半晌,约莫想起一人,眉头微蹙。
“那个吃肉肉?”
“什么吃肉肉,人家叫迟柔柔!”御王爷翻了个白眼。
“你应下了?”
“应了啊,就等你点头了,太皇太后那边那派人拟旨了。”
御渊吹了口茶雾,懒散道:“你应下的,你娶呗。”
话音一落,御王爷鲤鱼打挺奔起来,就是一脚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