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还可以用民兵连的步枪,不用浪费自己的猎。
一颗猎竟然要四毛钱,真贵!
就在肖烈文和张文良商量民兵春训的时候,张长江和杨书记也都到了。
杨书记扶着自行车往里走,“你们怎么都不进去?”
肖烈文转过身,笑道,“我们也是刚到不久,他们民兵刚训练完,我就跟三虎子商量一下春训的事。”
张长江走近之后,大声笑道,“那也要进去说啊,在外面喝西北风?”
肖烈文抬脚便往里走,同时笑道,“现在刮的是东风,刮西北风要秋训。”
几人都走到里面,也不去办公室,都在前面的会客室坐下。
照例散了一圈烟,杨书记靠在椅背上,也不拿林远祥当外人,直接说道,“反正每年都是这么个安排,今天还是我、老张、老叶到各个小队去检查,有什么事情也好方便处理。
昨天老叶就跟我打过招呼,他今天早上就不过来,直接去后面几个队,看看那边的插秧情况。老肖还是留守调度,三虎子要带着大队部民兵班,到每个小队巡逻,我闺女也要下去,发动妇女同志搞好后勤工作,每个人都不能马虎。”
他说着转头看向陈凡,抽了口烟,说道,“小陈你这几天也要在广播站盯牢,小娥虽然已经能熟练使用广播机,但她毕竟经验太浅,又不懂维修,就怕出点什么意外,她处理不过来,还是要你在这里守着,更放心些。”
陈凡当即点头,“行,这几天我都在。”
这时张文良转头看着他,问道,“你们6队的‘厕所建筑队",还不能自己独立建厕所?”
陈凡笑了笑,说道,“也就前面几个厕所是我在一旁指导他们建的,从昨天开始,他们就已经能够独立修建,后来我去检查过,和我在的时候建的差不多,也算是出师了。”
顿了一下,他又笑道,“再说了,这几天插秧,所有劳动力都要出工,男的挑秧苗,女的下田插秧,哪还有时间去建什么厕所。天大的事情,也要等插完秧再说。”
听到这话,屋子里所有人都齐齐点头。
肖烈文呵呵笑道,“我还在担心,你们只顾着去建厕所,耽误了插秧的事,现在看来,你们还是没有晕头。”
他也算是卢家湾第一批改建厕所的人之一,前几天陈凡带着厕所建筑队的人,第一个修的是杨队长家的,第二个建的,就是肖烈文和张长江家。
有了他们两个例子,5队的人也有一大半找陈凡订购了蹲便器。
只不过现在陈凡不直接卖蹲便器,而是向建筑队供货,10块钱一个,建筑队不加价,算在成本里面给到用户,建一个新厕所,不算材料费,出三个工,一个工3块钱,再加上几包烟,差不多要20块钱,对于大部分社员来说,完全在接受范围之内。
听到肖烈文的话,陈凡呵呵笑道,“那不可能,就算建筑队的人想着赚钱,不想去插秧,杨队长也不会让他们那么干。他们都是杨家、刘家和黄家的人,杨队长他们的话,没一个敢不听。”
杨书记听了缓缓点头,抽着烟微笑不语。
他跟杨传福虽然不是一个队,却也算是远房亲戚,杨家人要是敢乱来,他脸上肯定没光,反之则长面子。
“还有一个,”
张长江对着陈凡说道,“你写文章是把好手,这个插秧也是我们生产队的头等大事,回头你看看,怎么写出两篇好文章,最好是能发表到云湖日报上面的,到时候给你记功。”
听到这话,早有心理准备的陈凡当然是满口答应。
不就是写文章吗,在资料室看了那么多的报纸,他早已经摸清楚这年头的文章套路。
别说两篇,10篇他都能写出来,而且还是不同的角度。
大队部的领导角色可以写一篇,普通社员可以写一篇,民兵们废寝忘食地防范破坏可以写一篇,经历过旧时代的老人视角可以写一篇……。
太多了,对于陈凡来说,根本不用动脑子,有手就行。
几位大队部领导在这里坐着抽烟,不一会儿便安排好今年春种插秧的工作,随后便各自行动。
等他们都离开,肖烈文站起来说道,“你们在这里等一下,我去找保管员老罗,把那个破烂马鞍拿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