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景尘一把拉住她,然后,不顾一切的往房间里拖去。
“你发什么疯啊,你刚刚去看苏瑾了吗,他……”
接下来的话,全被男人不带温度的嘴唇吞噬掉,安景尘吻得汹涌又用力,连啃带咬,很快诗小冉嘴唇就见了血,她疼的吱了一声,愤愤地骂道,“你有神经病吧。”
男人的侵略动作还未停止,大手顺着她的身体,开始往她睡衣里面摸索进去,这下可真的惹怒了诗小冉,她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声,然后抵着额头,重重朝安景尘的下巴上撞去。
对方闷哼一声,终于停下了手。
“安景尘,你有些过分了,明白吗?”诗小冉稳住自己的情绪,急忙系起衣服,她看到男人吃痛的捂着自己的下巴,竟然有些想发笑。“我已经很以前不一样了,你到底是不肯明白这一点。”
听到这句话,安景尘从地板上站了起来,鹰隼的眸子,泛着幽幽地波光,“在你改变之前,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,当初你流产的事。”
诗小冉瞳孔骤然一缩,眉眼间都是惊诧,扭头不再看他,耷拉下面孔,还死咬着不肯承认。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,检查结果就说明了一切。”
男人面色凝重,冷着一张脸,把一张A4大小的纸,扔给她。
上面赫然写的很清楚,她曾经流过产,甚至因为没有处理干净,而进行了刮宫。
“啊——”
一声凛冽的惨叫,声音带着嘶哑,诗小冉紧紧抱着身体,脸上的血色覆住一层凉凉的薄霜。“我没有,这都是假的,我没有流过产,也没有怀过孕。”
她这个样子,吓住了站在一边的安景尘,男人冲了过去,把她抱在怀里,轻轻地抚摸她的后背,语气淡淡,“好,没事,那些都不重要了,以前都是我的错,我会保护你,只求再给我一次机会。”
他想把诗小冉拥抱在怀,可女生却还是死死环抱住胸,不想与他靠的太近,过去的种种,又再次出现在她眼前,这段封闭已久,想要忘记的记忆,从始至终,都没真正消失。
“如果你真的想弥补我,就应该放我走。”
她冷冷地开口,抗拒着安景尘的靠近,眼眸中的闪亮的神采,讳莫如深。
男人的怀抱悬浮在半空中,不敢强制性的靠近她,以免再一次刺激,安景尘叹了口气,缓缓蹲下,他为过去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,可想让他放她走,那绝不可能。
这几天的时间,他们两成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,明明同在一个屋檐下,可女生刻意躲着他,安景尘也没有强求。
诗小冉房间外的黑衣人,已经被遣散开,可这并不代表安景尘放松了对她的监视,方圆几百里,除了安家的员工,其他的空无一人。
她每天除了睡觉,就是吃东西,身材被养胖了一圈,连带着气色都好了不少。
“诗小姐,我帮您炖了燕窝。”女佣客客气气的又端来了营养品,正在看书的她,皱了皱眉,下意识的捂住胃部,最近真的是吃营养品吃太多了,看着这用高级陶瓷碗,盛好的晶莹剔透的燕窝,她只想呕吐。
女生咽了口唾沫,眼里闪过一丝为难,可到底还是不忍心辜负对方的一片心意,她稳稳地接过汤勺,喝了一口,发现没味道。
她接着喝,渐渐地恶心感,越来越明显,端着碗的手,抖了一抖,女佣见她这样,惶恐不安地问,是不是不喝她的口味。
诗小冉连忙摆摆头,强挤出笑容,放下汤勺,爽快的说道,“怎么会呢,我最爱喝你炖的燕窝了。”她决定一鼓作气的咽回肚子里,哪知道,因为动作太猛,燕窝卡在了喉咙中,一阵咳嗽,过了好久,才缓过气来。
想表示歉意,可对不起三个字还没说完,诗小冉倏地站起,支撑着椅子和墙壁,才走进卫生间,掀开马桶盖,对着马桶,狂吐不止。
女佣见她这样,吓得魂都掉了,难不成自己的燕窝中,被人吓了药?
她急忙冲出房间,给安家的私人医生打电话,对方很快都赶到,脖子上还挂着一条毛巾,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。
“诗小姐,您没事吧,我来跟您检查看看。”
诗小冉只觉得估计是这几天睡眠不好,有些着凉,没想到直接喊来了医生,她正想拒绝,可年过半百的医生死活不答应,非要替她做个检查,才肯罢休。
她只能配合的躺在床上,女佣正回答医生的问题,一阵困意袭来,没多久,就深深地睡了过去。
“你说的是真的?”
安景尘正在安家法国分公司,解决大哥让他处理的工作,家里的电话响起时,他第一时间没接到,等再打过去,就听到女佣兴奋地恭喜声。
“少爷,诗小姐怀孕已经快一个月了。”
男人原本狂躁不安,阴冷的目光,因为这一消息,突然出现一抹温暖,医生见他这种阴晴不定的表情,吓得不敢说话,缓了一会儿,才继续说道,“但是胎像不稳,需要好好调理静养,保持身心舒畅。”
他原本好不容易放下的心,再一次提到嗓子眼,他吩咐佣人送医生出去,转身上楼,来到了诗小冉的房间。坐在沙发上的女生,没有一点初为人母的喜悦,眼神还是怔怔地失去神采的盯着房门,见他进来后,咧着嘴角微微一笑,面颊阴沉,毫无鲜活劲。
安景尘靠近她,居高临下的打量她这张小脸,接着,大手捏住她的下巴。“你似乎很失望。”
她即将生育属于他们的孩子,难道不应该高兴才对吗,诗小冉拽住他的手,冰嘲地说道,“为什么要高兴,这孩子本来就是强暴之后的产物,他的存在只是我的污点。”
污点两个字,咬的极其重,安景尘蓦然松开手,眼眸中闪过不可置信,他错愕地站在原地,铁青着脸。
诗小冉缓缓闭上眼,双手下意识护住腹部,可预料中的狂风骤雨,并没有袭来,等她再睁开眼时,男人已经离开了房间,只留给她一个决绝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