逃得越远越好。
但是怎么逃?
我看着楼下的两人,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,楼下的我和胖子现在应该是在等那个女人上楼,但是这个时空的女人已经被我杀了,所以他们肯定是等不到了。
望着黑漆的客厅,我下意识地将扎着的头发披散开来。
窗帘拉着,用刀子将绳子割到一个恰到好处的程度,我打开灯,将自己吊了起来。
22
我和那个女人体型很像隔着窗帘根本分不出来,这是我从一开始便注意到的事情。
果然,楼下俩人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小区,他们明天一定会搬来这里。
我说不清自己这样做的理由,揉着发痛的脖子,一股若有若无的烦闷始终围绕在心头。
脑子嗡嗡作响,房屋中介说的话耐人寻味。
他说「风水不好」,何止风水不好,整个小区就像是在地狱十八层。
其实从一开始胖子的消失我心里就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,现在仔细想想,在这些事情中确实存在一个反常的地方,就是这个细节导致我一直不舒服。
我用手指按着沙发,整件事情似乎清楚了但又好像迷雾重重:如果「我」就是我和胖子看到的那个女人,那就等于是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,但这也说不通,因为女人的尸体现在就在我的旁边,而我之前看到的那些又很明显不是幻觉。
我神经质地看向那间关着门的卧室。
我还是决定不去打开那扇门,既然现在已经可以出去了,哪怕是杀了人,也总比困死在这些无尽的空间里强点。
无尽的空间?
我突然好像抓住了什么,日记本上第三句话:「午夜过后房子的主人得到永生」。
换个角度,这个永生指的难道不是将我们困住的女人不会死,而是每一个成为【房子的主人】的人在午夜过后都能获得永生?
那么现在谁是房子的主人?我看了看手表,已经是八月六日的凌晨,我的四周不知什么时候又变的一边死寂。
我心中忐忑任由女人的尸体大大方方的摆在客厅,打开门向楼下冲去。
果然,小区一个人都没有,我尝试着一次又一次地向小区门口跑去,却像是鬼打墙一般回到了远点。
我又一次被困在了小区里。
在尝试了十三次后,我的精神已然接近崩溃,终于受不了用小刀刺穿了自己的脖子。
23
醒来是在下午。
我错愕地从沙发上站起来,脖子上一点伤口都没有。
我呆呆地望着对面,现在是八月六日的下午,对面七楼亮着光,「我」和「胖子」已经住了进去。
一些事情突然被我想通:【房子的主人得到永生】,永生的代价就是永远的被困在这座小区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