彻底放飞了的喻姝下巴一抬:“还有其他话吗?”
薛慕童被她气势所震慑,不敢再胡闹,小声嘀咕着可以开始了。
这一局喻姝得了运气加成,直接拿了地主牌,四轮下来直接团灭农民,缴获了一堆价值不菲的小零食。
“多亏呢,要是这局有点像话的筹码,你秘书不就发家致富了?赶紧着劝劝啊。”程善北啧啧了两声,满脸可惜。
郁拾华没说什么,更没把那根棒棒糖塞回她嘴里,大庭广众的,他俩不用表演吃口水。他捏着那根纸棒,来回转了两下,淡淡道:“这么看不上我的小岛还是觉得我会破产?”喻姝向来知道他不喜欢自己算得那么清楚,尤其当着一堆发小的面,她连棒棒糖都给他挣来了,而他连个破岛都舍不得,怪丢份子的。
“行啊。”她不扫人家兴了。
贫穷不是她的罪,却屡屡加罪给她。
这一轮她安守本分,当了农民,郁程两人不下场,宁挚元又是翩翩君子模样,地主是最像资本家的薛慕荷。
喻姝只想守着那座小岛,打得不温不火,赢的是地主的妹妹,俩姐妹又是一阵嘴仗,各自认为对方背叛了自己的阶级。
“都没看清牌呢。”程善北伸长了脖子,遗憾无比。
宁挚元静静看一眼喻姝,视线缓缓下移到了她行云流水般的整牌,从人到手,皆是无懈可击的完美。
这样的人,一路走来,该经历多少险恶龌龊。
他这稍纵即逝的怜惜正好被郁拾华瞥见,他眉心自然拢起,明明满嘴都是蓝莓的甜味,鼻息间都是她的气息,可心里怎么都不得劲,手上无意识地加重了对她的禁锢。喻姝险些没握住牌。
她看了眼他环在腰上的臂膀,眼神示意他松一点。
一屋子都是他发小,她还不够听话吗?
“这眉眼官司,真有味儿。”连薛慕童都忍不住打趣他俩了,还刻意提议,“要不你俩各坐一边好了?我让位。”
“华哥用我的铺子。”她越说越觉得不错。
喻姝显然是个高手,像方才那局,大概称不上控牌,但有心让别人先走也是真的,要不然那个小二怎么还留在手里呢。
一旦郁拾华下场,两人间做了切割,必要时候她肯定会想办法把自家老板的筹码赢过来,结束后再还就是了。
至于那座岛,简直成了绕在她脖颈上的索命链子。
再一局开始,分别是合体的薛家两姐妹,对面坐着喻姝和某人的岛,一边是重新下场的程善北,另一边是捏着薛慕童铺子的郁拾华。
还是老样子。
最受信任的宁挚元切了最后三下牌。
喻姝拿了几张牌便心里叹气,不是看不出他们几人的醉翁之意不在酒,而是阳谋从来无法招架。
问题八成出在薛慕童的那间铺子上。
两间京华大学附近的铺子,能有啥问题?她要迟迟不去办手续呢?
薛慕童看着也不像工于心计算害她的。
至于她姐,一来不见得使唤地动妹妹,二来她还是相信一个人的本性,这些年没听薛家有什么了不得的变故,薛慕荷没理由性情大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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