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诺摇摇头:“不用了,我今天要回学校。”
结果一出门就撞上了陈逾征,他正在上楼,穿着条宽松的长裤,似乎也是刚睡醒的模样。
余诺还没说话。
奥特曼从后面追过来:“诺姐诺姐,你等等,要不要我送送你。”
陈逾征稍微醒了一下神: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
“我来给你们送螃蟹。”
没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什么不对,奥特们说:“走走,我送你去打车。”
余诺笑着婉拒:“我自己就行了。”
陈逾征皱眉:“有你什么事儿?滚。”
奥特曼哪知道他发的什么火,莫名其妙:“你这人,起床气还能不能行了,我送送别人怎么了?这是基本的礼貌懂不?”
“轮得到你送?”
奥特曼觉得有点怪,但他反射弧长,一时间也没品出来这句话哪里不对。眼睁睁看着陈逾征陪着余诺下楼。
他也跟了上去,“我也送,怎么了?”
*
两人都没发现身后尾随的奥特曼。陈逾征问她:“怎么来了又走?故意吊我胃口?”
余诺解释:“不是,我就是来送个螃蟹,学校还有点事。”
在路边,陪她等车的时候,余诺一直感觉陈逾征看着她。
她略微有点放不开,心里犹豫了一会,才转眼跟他对视。
陈逾征在笑,瞧着她又不说话。
身边有空车经过,两个人都没伸手拦。余诺心里咕噜噜冒起甜蜜酸涩的小泡泡,忍不住问:“你在想什么?”
陈逾征不动声色:“想。。。要带你去个什么地方。”
她茫然:“什么地方?”
陈逾征跟她确认:“你要我说吗?”
余诺还是很茫然:“没事,你说。”
他凑到她耳边低语,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,“一个。。。。能把姐姐欺负哭的地方。”
余诺:“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绝对是故意的,上来就是这么直接的一句调情,余诺感觉自己要烧起来了,比刚刚煮熟的螃蟹还要熟。
余诺跟陈逾征关系才刚刚转变,她还没完全适应,这会儿根本接不住他的话。
陈逾征收敛了一下神色,不逗她了,“跟你开个玩笑。”
她声音闷闷的:“我知道你在开玩笑。”
见她没生气,陈逾征又顺杆子往上爬:“或者,姐姐想把我欺负哭,也行。”
余诺嘟囔了一句:“我为什么要欺负你。”
他一本正经回答:“你欺负我一下,我欺负你一下,这不是才能增进感情吗?”
余诺无言。
最开始刚认识他,陈逾征对谁都拽了吧唧,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。余诺连跟他多说两句话都不太敢。
那时候她怎么想得到,他有一天可以这么自然,又这么理所当然地说出这种无耻的话调戏她。
一磨蹭又是十几分钟,余诺尽管不舍,还是跟他说:“你快进去吧,我也要回学校了。对了,这段时间我可能要准备毕业答辩,没时间来找你,你要是有事,可以跟我发微信,或者,打电话。”
听她唠叨完,陈逾征问:“刚把我骗到手就让我守寡?”
余诺哭笑不得,有点无奈:“我哪里骗你了,什么守寡,夏季赛不是快开始了吗?你也好好训练。”
远处又来了一辆空的士,余诺感觉再拖下去他们可能又要磨叽半个小时,她挥手拦了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