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明年就毕业了,用不着这么多钱,我把多余的钱退回去给你。」
心眼挺实。
我把最后一个小笼包塞嘴里,「给我我也用不着了。」
「许小姐是出了什么事吗,我可以帮忙吗?」
我眨了眨眼,「你放假了吧?我带你去旅游。」
飞往大理的机票又多了一张。
我带男大学生游山玩水的照片,也充斥了我所有的社交软件。
开心是挺开心的。
但有了癌细胞的身体还是遭不住。
此时此刻,我在酒店的卫生间里吐得天昏地暗。
胃部和腹部都在一阵阵抽疼,我整个人蜷缩在马桶旁边。
手机一遍又一遍响起。
宋朗打来的。
5
但我甚至连伸手挂断的力气都没有,只能任它自己挂断。
胃部的抽疼还在持续。
我对着马桶又吐了出来。
如此循环反复,疼到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哪儿疼了,身体终于消停。
我抱着自己蜷缩坐在地上。
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。
结婚的事让宋朗如愿。
死了还让宋朗如愿。
他知道后肯定要得意死了吧。
身体终于缓了过来,我整理了情绪,才给宋朗回电话。
再开口时,已经完全没有刚刚的病态和哽咽声。
「做什么?」
他比我更凶,几乎是咆哮,「许念,你就是这么恶心我的?把你那些照片删掉!」
「不喜欢戴绿帽就离婚啊。」
宋朗总知道怎样戳我的痛处,「我哥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,肯定会觉得恶心。」
腹部的疼痛再次卷土重来。
我咬着唇拼命、拼命地忍着。
「要是我姐看到你找到的小白花那么劣质,估计也要气得跳脚。」
当然,在戳他痛处这方面我也不赖。
我们总是如此,针尖对麦芒。
他气得直接挂了电话,甚至连诅咒我死都忘记了。
门铃响起。
陆淮川拿着一只粉嫩的小猪形状的棉花糖站在门口。
「许小姐,刚刚在楼下看到,所以给你买了一个。」
八分相似的人和一模一样的棉花糖,让我有一瞬间恍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