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微微有些亮,裘梦童坐立不安。
她昨天的态度是不是太过了?
她是知道他和大哥之间没有那么和谐,算得上是剑拔弩张,而她居然还用宋氏的事情刺+激他。
冷静下来想想,昨晚上她确实给了他认知上的误导。
裘梦童也坐不下去了,起身和值班的警员打了个招呼就往关押室走去了。
还没走近,却一眼就认出那个高傲不可一世的二世祖,此刻正面露疲惫的闭着眼,呼吸平缓。
裘梦童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,俊逸硬朗的脸部轮廓,粗硬的黑发略微有些短,不像是管理公司的总裁,反而更像是个军痞。
裘梦童的目光不知不觉间便落在他下巴处那道疤,心口一滞,连忙移开视线。
第二天一大早,天色还有些暗沉,辜炎轲眯了会眼才感觉胀痛的脑袋好受些。
“你被保释了,走吧。”关押室的门被打开,辜炎轲走出去,四处打量了一番,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的身影,眸色不由一沉。
连见都不想见。
辜炎轲收回失望的眼神,抬脚往门口走去,直接回到酒店洗漱休息。
富丽堂皇的酒店房间里,浴室里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,忽然一道闷哼声传出,带着一丝沉闷。
良久,辜炎轲打开浴室门,腰间只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,健壮有力的长腿,步履稳健的往沙发走去,目光落在矮几上那许久不曾亮过的手机。
指关节传来丝丝的痛意蔓延到脑部神经,啧,越来越没用了!
辜炎轲随意地将伤口上的血抹去,起身往内室走去,将自己摔在床上,似是在发泄一般。
这一边,裘梦童正站在机场出口处,人潮涌动,然而她还是没有看到辜厉邢。
打电话也打不通,许是飞机晚点了。
裘梦童今早才刚交完保释金就接到了辜厉邢的电话,说他早上六点的飞机。
她不想让辜厉邢知道辜炎轲被关在警局的事情,深怕泄露只能一大早的赶过去。
哪知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。
“童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