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自信以冯总兵的身份地位,在不知晓自己底细来历的情况下,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自己。
她装作毫无戒备的模样,很自然地端起茶杯,微笑道:
“小子乃是江湖草莽,只认得舞刀弄剑,哪儿懂得什么品茗赏茶之道,不管什么茶,只要不喝死人,我都觉得是好茶。”
说着小饮了一口,果然觉得茶味鲜爽甘醇,入口顺滑回甘,就算不懂茶,也感觉是上品好茶,赞道:
“果然是生津止渴,好喝得很,可见冯总兵治下人杰地灵,物产丰美,真是有福啊!”
冯五擎哈哈大笑,十分高兴,抚掌笑道:
“东方掌门身手了得,更可贵的是心怀坦荡,直言快语,深得我心!”
“本镇很是好奇,到底是何方天外高人,才能培养出东方掌门此等旷世绝艳的大才来?”
这时候杜怀圣和众武官也喝了一杯茶,放下茶杯,同样好奇地望着东方颖。
东方颖心下暗忖,自己的师尊以柔师太,避世修行,极少过问红尘俗事,自然是不能轻易告诉别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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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何况自己计划建立“松岳剑派”,还没禀报师父,也不知道她老人家是否允准,更不能把她老人家扯到其中。
当下侃侃而谈:
“冯总兵谬赞了,其实我的授业恩师本是一名默默无闻的乡野游侠,十余年前机缘巧合,收我为徒,传授了粗浅的剑法和强身健体之术。”
“数年后恩师便又云游四海去了,我也是效仿师尊,漂泊江湖,辗转四方,不断挑战各路高手,从中学习提升自己的修为。”
“也是有这么多年的历练积累,本掌门才有如今的成就和造诣。”
冯五擎和杜怀圣等人面面相觑,说来说去这小子是个“野路子”啊,没有师从什么“名门正派”的武学宗师,大多是靠自己与别人交手中摸爬滚打出来的。
冯五擎半信半疑,杜怀圣也是问道:
“东方掌门,你那位恩师可有名讳?多少也应该有人认识吧?”
东方颖微笑道:
“那自然是有的,师尊说他姓李名克刚,其它的就没说了。”
冯五擎和杜怀圣等人默念“李克刚”这个姓名,却是无人听说过,皆是一脸迷茫,他们哪知道这不过是东方颖信口胡诌,临时编出来的?
冯五擎又问道:
“英雄不问出处,这东方掌门师承何人无关紧要,只不过掌门所高就的这个松岳剑派,本镇也是闻所未闻,不知坐落于何处?”
东方颖这次也无须瞎编隐瞒了,直言相告:
“就在此去西南五百里,松溪县湛卢山青锋顶。”
冯五擎身为一镇总兵,要分兵布防,戡乱守土,对于辖区以及临近府县的山川地理自然无比熟悉。
松溪县湛卢山他倒是知晓,只是这个“青锋顶”却是首次听闻,沉吟道:
“那松溪县属于闽地了,与我处州府分属两省,本镇消息不通,不知何时出了一个松岳剑派?”
那“青锋顶”自然也是东方颖随口编出来的,不过是为了增加一点气势,听起来更加高大上,不同凡俗。
她哈哈大笑道:
“不瞒总兵大人,这松岳剑派乃是本掌门临时起意,见那湛卢山虎踞龙盘,青锋顶云蒸霞蔚,很是喜爱,就在那里创立了松岳剑派。”
“说来还只是草创阶段,弟子门人不过一百,在江湖上还未打开旗号,也难怪诸位不曾听闻。”
她将人数说成了“不过百人”,心想我可没有胡说哦,一百个人是“不过百人”,十几个人也是“不过百人”,你们要是自己理解错了,那也怪不得我东方掌门!
冯五擎和众属下大眼瞪小眼,这小子真不是一般人,小小年纪竟然就自己开创门派,这还不打紧,让人侧目的是竟然自封掌门,跑到总兵府来耀武扬威,这也太狂了!
杜怀圣和游击守备们心下大气,便要发作,冯五擎忌惮东方颖武功厉害,勉强压下火气,双掌虚压,安抚住手下,翻着眼珠说道:
“原来东方掌门自己便是开山祖师,真是失敬失敬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