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哥哥,感觉怎么样呀?”
寝宫里燃着地笼。卿予身披一块若隐若现的薄纱,赤脚在李狗子跟前晃悠。
此时的她,媚眼如丝,笑靥如花,身姿曼妙,要多勾人有多勾人。
她如今深谙和暴君的相处之道,那就是拼谁更不要脸。
泉宫的汤泉,竟然是解毒的圣水。她时不时去泡上一会儿,只觉得通体舒坦,四肢百骸的经络都打通了。
她是一点不难受了。
可暴君难受呀。
李皓宇气哼哼的,扭头望向一边,牙关紧闭,并不回答卿予的问话。
她的纤手在他脸上揉了一把,“你不是最喜欢和予儿亲近吗?怎么现在都不看人家一眼了呢?”
“是予儿在九哥哥眼里,不美了吗?”
她勾起唇角,笑得这般无辜,单纯。
指尖一点点滑过他嶙峋的喉结,又沿着他的背脊下探,……
在她的蹂躏之下,他浑身一颤,却咬紧牙关,不发一言,眼眸中都是倔强。
这三日来,他被绑在床榻上,就是这般被她折磨过来的。
初时,他还能说些浑话,撩她几下。后来受不住了,也抛下男人和帝王的尊严,求她怜惜。
却换来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的更加放肆。
她怎么敢呀,怎么敢把他用来收拾她的所有手段都给了他呀。
时不时撩拨一把,却偏偏又让他停在不上不下的地方。
“可就算如此,圣上也真有骨气呀。”
卿予出言相讥,就算快要被她折磨坏了,暴君也没有过往说出母亲的下落,他和丽雅的纠缠。
唯一的解释,母亲已经遇害了。
而这个竖子,在边境时候就已经变了心。
卿予心底生恨,手下一个用力。
李皓宇刺激的浑身一颤,唇齿间漏出一声欲求不满的呜咽。
强忍着潮水一般快要吞噬他的欲望,他犹在嘴硬。
“只要朕获得自由,非得亲手把你的屁股打烂!你关了朕三天,总不能关朕一辈子!”
“林卿予,只要朕得了自由,朕一定要治你的罪!”
他发狠说完,也不顾面子了,扯着破锣一样的嗓子喊,“克奉,救驾!救驾呀!”
“圣上,你这样鬼嚎,可一点帝王风度都没有了呀。”
卿予好心的提醒他,“圣上,不会有人来的,是你吩咐这几日泉宫关闭,你要与我生小太子的呀。”
她蹲下来,双手促狭的捧着他的脸,把他扳正回来,一双情意绵绵的大眼睛,与暴君对视。
语气里却带着几分遗憾,——
“圣上,让臣来告诉你,你嘴硬的下场吧。待泉宫大门一开,世人就会知道风流皇帝死在美人怀里。可惜了,圣上,你还这般年轻,还未有子嗣,还未彻底斗赢南安王,出去征战五年,如今也还未好好儿的在太后膝下尽孝。圣上,你怎么就要去见先帝了呀?”
卿予“咯咯”怪笑,放开他的脸。
起身从墙上取下了龙泉剑。
暴君自幼就舞一手空灵飘逸的剑法,龙泉宝剑从不离身。
“我一心一意待你,你竟然要弑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