需要操心的事一大堆,为了护紧马甲,整日偷偷摸摸的,出个宗门也跟做贼似的。
全宗门就属他忙成狗,缺席也是情理之中。
至于薛兰……
纯属死皮赖脸,非要缠着跟来。
一行人进去。
老妇把几人带到了西侧的房间里,屋里的环境很是简陋,墙皮都已经发黄了,窗纸破了洞,正呼呼的往里吹着风。
正对着窗口有一个木板床,除了张缺了角的桌子,上面放了些晒干了的药草,剩下也没有什么东西了。
屋里还有一个隔间,也是差不多的摆设。
老妇沙哑着嗓音,向几人介绍道,“这是我儿子平时睡的屋子,他进城做活了,明天才回来,里面那间是我老伴的,他前几天刚走,正好腾出来一间。”
“您丈夫去哪了?”
陆子衿刚问这话。
对面的老妇顿了顿,浑浊的双眼里死寂般的平静,“死了。”
陆子衿知道自已说错话,便讪讪地转移了话题,“谢谢您今晚收留我们,我们不会叨扰您太久的,明日就走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老妇人说着往外走,倏地想起什么,转身看向众人,“对了……晚上亥时过后,记得不要往外跑,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管,知道吗?”
陆子衿迷茫地点点头。
一旁的余霜霜忍不住好奇,“为什么?”
“不该问的别多问。”老妇扫了她一眼。
那一眼有些意味深长。
看得余霜霜咂舌。
有那个悬疑的味道了。
不过她这个人呢,好奇心虽然重,但还是很听劝的,不让她做的事情,她就不做。
回过神,看着陆子衿身边,一左一右像门神一样杵在那的秦晏和谢寒,两人一个社恐,一个拽的不行,全程一句话都没说过,没忍住笑了。
忽然就想起来,刚刚在外面,那老妇开门的时候,第一句话是问的她大师兄,结果他把视线偏开,假装没看见。
之后再看的三师兄,他是真的拽,惜字如金的,根本就不搭理人。
最后五师兄无奈,才上前和那老妇搭话的。
说真的,那老妇让他们进来已经很不错的,换成别的脾气差的,被连着无视两次,这谁受得了?
……
余霜霜和薛兰两人睡一间。
两人都不习惯用别人的床褥,余霜霜在乾坤袋里好不容易找到个毯子,正好穿着衣服,垫在上面睡。
现在天色距离亥时还早,余霜霜干脆在床边贴了个聚灵符,打坐修炼。
夜晚和清晨,天地间的灵气最为浓郁,是最适合修炼的时候。
不过没等她打坐一会儿,就被身边的动静吵的不能入神,噼里啪啦的,整个木板床都在吱呀吱呀的晃……
她不耐烦地睁开眼,迎面一个鞋底从耳边擦过,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见还是她的鞋子,余霜霜顿时无语了,“你干嘛?”
薛兰老实巴交地踩下床,把她的鞋给摆正,神色无辜,“那个,我也不想的,这个屋子里有老鼠,一直在脚边乱窜,我刚刚在打它们。”
“老鼠?”余霜霜瞪大眼,在四周胡乱扫了一圈,“哪呢哪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