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单来说,李烁有一定装病的嫌疑,只是他这一装已有好几年。
当他进殿时,其父李烁已坐在床边,在内臣服侍下正喝着稀粥,面前小桌上摆了各式的小咸菜。
于是众人随他出了大殿,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偏殿内,这里地方就更显得逼仄。
这当然没出李烁所料,只听他说道:“我已重病在身,辽东自是去不了了,你代我走一趟也好!”
没等李晖把话说完,余海便插言道:“世子……襄王殿下盛情相邀,我若只是带句话回去,只怕是无法交差啊!”
“世子……如何处置,你们可得想好,勿要一错再错!”
于是乎,余海跟着那位朴判书走了,殿内只留李暄和一众大臣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便有宦官来告诉他,说是大王刚刚醒了过来,于是李暄立马赶了过去。
在场的朝鲜高官们,一下就想到了某些事,于是纷纷看向了李暄。
随后他便挥退了众人,一个人独坐在偏殿内。
“父王……”李暄直接跪倒在老爹面前。
很快他们来到李烁榻前,包括李暄在内的所有人,都向躺在床上的老者叩头行礼。
二是弱化孔孟之道的流行,打压士大夫们在学术和舆论上的垄断。
“然我父王病重至此,只怕难以动身面见襄王,还请上使回去带个话……”
大臣们商议起来,虽然众人属于不同阵营,但此刻都得出了比较一致的意见,那就是让李暄代父去辽东赴宴。
“奉襄王殿下之命,邀朝鲜国主前往辽东,赴中秋之宴!”
相比于正常人,李烁气色确实算不上好,但陈云泰也猜得没错,这位也没医官说的那么严重。
连李烁都这样说了,李晖也只能点头应是。
“我们还是操之过急了,事情或已被朝廷得知,去了辽东襄王必定问起,如何回话你要想清楚!”
“还请父王赐教!”李暄连忙问道。
“你要死不认就行,朝廷正与准噶尔罗刹国交战,想来腾不出手对付咱们……”
“只要他们不开战,咱们该干什么就继续干,嘴上服软让他们面子上过得去就行!”
李烁态度坚定,可见近几年朝鲜发生的大事,全部都是以他的意志在推行。
其实不看这一点,只凭李烁还牢牢掌控军队,便可知他才是这朝鲜的主人。
“是!”李暄答话道。
“儿子这就派人给襄王的人回话!”
“不着急……明天中午再说也不迟,你得让人家觉得,咱们是真在反复商议!”
“是!”
答话之后,李暄退出了大殿,而李烁则是在继续用膳。
再说另一边,大明使者训斥世子的消息,已经在汉城权贵之间传播。
刚从外面打猎回来的明川君李晖,便从下人口中得知了这一消息,对此他当然是高兴得不行。
他和李暄虽是兄弟,相互之间关系却不太好,眼见“仇人”遭罪他自是无比高兴。
“嘴巴都要笑开了,伱是深怕别人不知道你高兴?”
李晖才进内宅,就被一道声音教训,抬头一看正是其夫人崔氏。
没错,崔氏就是崔秀青,他二人已完婚有两月。
对样貌上佳学识渊博的妻子,李晖一向尊重有加,所以此时被教训他也不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