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个混账……”
毫无疑问,藤条落在了朱景洪身上,可他平日里摔打惯了,对此倒觉得没多大的感觉。
而一旁还未挨打的朱景浩,此时已经吓得身如筛糠,只期望皇帝老爹打消气了,自己就能轻松一些。
事实上,朱咸铭虽然生气,可真打在朱景洪身上,他其实心里也不太舒服。
一连抽了十几下,眼看着袍子都要打烂了,朱咸铭最终停了下来。
一方面他也不忍,另一方面他怕打坏了不好跟皇后交代。
当然最重要的是,打了朱景洪出了气,也就把朝臣们嘴给堵上了,目的达到了自然没必要继续打。
“贾珍是朝廷武官,即便有错也有国法,尔等安敢动用私刑?”
“爹,我们不是动用私刑,是路见不平出手教训!”朱景洪抬头纠正。
十三哥,你就少说两句吧,我可好不容易躲过了……一旁朱景浩心中叫苦。
“你还敢顶嘴?”
“那贾珍欺压良善,爹你派人一查便知,我最见不得此等恶事,揍他一顿算便宜他了!”
想要沾染兵权,绝不能表露出有心机,越蠢越直反而更稳当,所以人设朱景洪必须要立住。
当然了,这里朱景洪耍了个小心机,没有直接点出秦家的事,否则对秦可卿名声有损。
当然了,即便皇帝查到了也没啥,毕竟要女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朱咸铭只会当他“爱玩儿”而已。
眼见此刻朱景洪还敢顶嘴,朱咸铭呵斥道;“冥顽不化,气煞我也!”
于是乎,朱景洪又挨了几棍,对他来说问题不大。
“滚……都滚……滚!”
“儿臣告退!”朱景淳二人皆叩头行礼。
唯朱景洪起身说道:“爹……您打也打了,可别再生气了!”
朱咸铭都要气笑了,这小子还不忘关心他,真不知是心大还是太孝顺。
“迟早要被你们气死,赶紧滚……禁足五天,好好反省去!”
言罢,朱咸铭径直转过身,便往正殿大门处走去,他还要继续听赵玉山的汇报。
待皇帝进殿后,朱景洪弹去了衣袖上雪花,而后便转身往宫门外走去,朱景淳二人自是连忙跟上。
出了乾清门后,才听朱景浩心有余悸道:“刚……刚才,真……真是吓死我了!”
一旁朱景淳接话道:“瞧你吓得那样,有什么大不了的,不就是挨几棍子嘛!”
看得出来,挨了几棍子的朱景淳,此刻略微带着优越感。
“十三哥,你没事吧?”朱景浩看向一侧的朱景洪。
朱景洪笑了笑,随即说道:“我能有啥事,今天这还算轻的,走吧……咱们回去禁足,过几天带你们出宫玩儿去!”
这话可说到了朱景淳二人心坎上,他们从生下来到现在,还一次都没走出过皇宫。
就连朱云笙这女儿家,都比他们走得更远些。
“十三哥,可若到时父皇怪罪……”
朱景淳心有疑虑,胆子小还爱玩儿也是没谁了。
“怪罪就怪罪嘛,无非是禁足或着挨打,多大点儿事!”朱景洪说得轻飘飘的。
“你们就是太听话了,才让老头儿觉得你们可堪造就,你看看我……他现在还管我吗!”
“还真是如此!”朱景淳二人恍有所悟。
三人便往寝宫走去,常人看来“了不得”的大事,在他三人这里就算揭过了。
这也让朱景洪不免感慨,在这大明朝姓朱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