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,我就没再解释。
或许,她更愿意相信自己几十年的朋友,或许,她根本就不在乎真相是什么。
她想要的,无非就是抓住这个机会,断了我和靳燃的情分。
我答应了。
「阿姨,你走吧,别在我爸妈面前闹,我会和靳燃分手的。」
靳燃回来,我已经出院一段时间。
他什么都不知道,我提出分手,他恍惚茫然尝试挽回,但我是没有余地的那种坚决。
这些年,我难过的,更多是因为我爸妈。
他们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糟蹋,却无能为力的悲痛样子,深深扎根在我的脑海。
每次想起,我就没办法原谅那一切。
我也是从那一刻起,清楚地知道,我和靳燃,没有以后了。
分手后很长一段时间,我是真的难过,哭了一宿又一宿,又不敢让爸妈和身边的朋友知道,连哭都不敢出声。
我从分手的阵痛缓过来,第一件事便是反击。
力量再微弱,可我还是要和杨开死磕到底。
赵女士是个精明人,她在意识到苗头不对时,录下了杨开猥琐恶臭的言论。
那一场舆论战,我赢了,但也被剥了一层皮。
娱乐圈的事,本来就真真假假虚虚幻幻,没人说得清楚,信他的人不在少数。
有人安慰我,有人仍旧事不关己说风凉话刺痛我。
一个新人演员和一个浸在娱乐圈几十年的大导演对抗,赢了也是输了。
那段时间,我几乎处在被封杀的状态,没人敢找我拍戏,事业全面停滞。
我坠入黑暗的深渊,独自咬着牙,熬过了人生至暗时刻。
如今,杨开在沉寂在几年之后,再度跑出来喊冤,肯定是要把我拖入新一轮舆论漩涡。
我躲在房间不言不语的第二天晚上,靳燃回来了。
我拉开门看见他站在走廊里,胡茬长出来了,一身疲惫。
冷风从门外灌进来,我却不觉得冷,无声和他对峙,就是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。
他盯了我片刻,出声嘶哑:「先别闹,我有点累。」
这阵子听多了他的冷言冷语,他骤然软了姿态,我事先做好的心理防线,瞬间便摇摇欲坠。
「让我先睡会。」他侧身进来,伸手就把我捞了过去。
似乎回来的路上,他早就做好了我会大闹一场的准备,没有阻止,只让我给他养足精神的时间。
我承认,有那么一会儿,我既想笑,又无比心酸。
到底是心疼的,所以他抱着我合上眼睛时,我真的没有闹。
乖巧地躺在他怀里,连呼吸都安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