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鸣岐可恨吗?
可恨。
但施凤官这丫头片子也没好到哪里去啊。
先前偷袭她这個老前辈,抢了她第一口的事儿她都已经不计较了,如今还敢背叛共识,逃离阵线,这难道不该教育?
也就是平常有魏鸣岐谢北伶护着,才使得这等丫头片子有恃无恐,不把她放在眼里。
且等着吧。
……
“咯咯——”
“喵!”
夜深时分,被挂在檐下偌大鸟笼里的鹰鸟刚挪了挪脚,笼下就窜出一道黑影撞在笼身上,将其撞的左右摇晃惊慌不已。
魏鸣岐这人的心肠也是好的。
他不仅给苍良冶的老伙计做了个精舍,而且还将其挂在了猫窝上,为的就是要让家里混球随时为其提供哄睡服务。
听见这鹰叫的愈发跟老母鸡一样,厨屋里正烧水的少女听得心头快意,连动作都不禁更快上了几分。
“哗啦——”
将热水用瓢盛到两个木桶里,宋铃语左右手一手拎起一个,小碎步不紧不快的走向旁院。
咯吱——
推开未落锁的院门,少女刚走进去便耳尖一动,敏锐捕捉到了厢房里的细微动静。
“嗯……”
“嘶——”
丝丝缕缕媚媚柔柔的细声入耳,少女的整张脸红通起来,既羞涩,又有一丝担忧。
来到这里两天,她将大部分人观察的差不多的同时,一些疑惑也浮上她的心头。
比如:
少主既是禹娘的男人,怎么寻常的举止却不见有多亲近?就连夜里也是,禹娘尽和她一起睡了,也不见有去找过少主。
一天两天还好,长此以往,即便她还懵懂也觉得肯定会出问题的,少主夜夜和那施家姐姐在一起,时间久了那禹娘不就跟进了冷宫一样吗?
莫非少主也是那薄情寡义之人,日久了就更喜欢年轻的了?
不可能不可能——
少主长得那般好看,怎么可能是那等坏男人。
一定是因为禹娘要照顾刚来不久的她,所以才冷落了少主才对。
哗啦——
将两桶热水倒进木桶之中,宋铃语试了试水温,随即才回到正屋,向烛光下愈发熟艳的女人看了过去。
“禹娘,水放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
见女人似在衣柜翻找东西,宋铃语好奇的凑近过去:
“禹娘你这么晚了还收拾衣服?放着让我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