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鸣岐苍蝇搓手的堆笑走过去:道:“好歹等我起来烧点热水嘛,这大冬天的多凉啊。”
“可不敢哦——”
美杏撑膝起身,悠悠然的走到井沿打水,嘴里啧啧声道:“让少主伺候下属,属下还不得折寿啊?本就是半老徐娘见了年轻姑娘就得矮半头,哪敢在家里拿这个大啊?”
“……”
一切都是迟来的报应。
魏鸣岐自知理亏也不狡辩,就仗着脸皮厚上前环住她的纤纤细腰歉声道:“昨晚是我不对,你拿我撒气可以,话里别糟践自己嘛。”
“什么糟践不糟践的,这人到了年纪,不认清现实不行了。”
禹卿也不挣扎,就边提水边叹气道:“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女人,还有个嫩的冒水的小姑娘摆一块,是个男的都知道该怎么选,我也不怪你,怪就怪自己——”
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拦腰抱起,眼瞅着要被抗进房里晨练,禹卿顿时就不‘伤春悲秋’了,手使劲拍他道:
“你个没良心的!放手!再不放手我可喊了!”
“喊吧!”
魏鸣岐这会头铁的像榔头:“把我师父喊起来我也不怕!”
毕竟这是他从小到大的‘梦想’,在谢北伶跟前得到过认可的,他理直气壮!
“行——你真有种!”
禹卿在他肩上咬牙切齿的道:“想睡我可以!现在把我抗你那屋去,我让你睡!就看你有没有这胆子!”
“……”
魏鸣岐他——还真没有这胆儿。
兄弟昨晚被他折腾的够呛,一宿哭了三四回了,正是恨他恨到牙痒痒的时候,要是猛一惊醒发现她前脚刚睡,后脚他又抗个女人回去,是真敢拿刀砍他的!
见他怂了,禹卿冷哼从他肩上跳下来,柳眉挑起骂道:“你以为我是被子,想抻开抻开,想押起来押起来啊!昨晚给你留门你没进,那你以后能不能进,什么时候进就得我说了算了!”
禹卿很少在他面前发脾气。
但经历了昨晚那档子事儿以后,哪怕事出再怎么有因,终究是魏鸣岐食言在先,这事儿换在泥菩萨身上都得生出几分火气,所以挨骂是应当的。
“骂也好,打也好,你消消气。”
他低眉垂眼的顺顺美杏的背,道:“昨晚事儿怪我,但我发誓,从没在心里看轻过你,你我也算历经风雨,应懂我的。”
“……”
懂,太懂了,纯纯一个色篮子。
心里虽是在骂,但得了他这种态度,禹卿一夜的火气也弱了几分,便哼声道:
“我知道你是个什么德行,也知道有人在跟我别苗头,你禹娘心里门儿清的很。”
魏鸣岐稍稍有点慌了。
这种事儿,把火力集中在自己身上是最好的,一旦火力溅到旁人身上那就不美妙了。
“凤官她也是——”
“你不用替她说话。”
禹卿脸上竟挂起一丝笑意:“她想头一个吃我就让她吃,吃个够,吃个肚圆儿,福分都让她生受了,最后我倒要看她吃不吃得消,去不去求神拜佛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