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男人就是靠不住。”
说完,她抬头看了眼府邸的门脸,盯着那‘越’字看了半晌,随即两步跃起,蜂腰如弓般向后绷紧,再骤然发力——
轰隆!
双手高举着的丈二槊枪鞭下,将匾连同半边门脸一起抽的稀碎,于这夜雨中又添了声霹雳。
“怎么了!”
“是谁——”
府里的护院很快出来几个,却见一袭‘红裙’如幽魂般从房檐上飘来,手中长槊一挥便发出阵阵索命的呜啸声。
砰!
噗!
有所阻者,刀剑俱碎,连人都同破麻袋般倒飞,只留几团血雾腾起不久便被雨水泄下,余一地刺眼的猩红蔓延开——
此情此景,何等熟悉。
猩红入目,禹卿的心忽而裂开一道缝隙。
方才槊下所杀面孔她大都熟悉,五年前便是这帮豺狼拿着刀枪闯入家中,沿途见人就杀,五年后却调转了个,杀人者成了被杀的。
酣畅,痛快——
手中槊枪转动起来,她似幽魂般向深处觅去。
杀杀杀,杀不尽的仇人头——
当真杀不尽?!她今天偏就不信!
后院,堂屋酒桌上的男人谈话声一停。
“前边什么动静?”
“有人来家里闹事,爹,罗兄,你们先在这等着,我到外边看看,过会就回。”
说着,越平起身就要往外,不好旁观的罗衡此时也站起道:“我与越兄一起吧,看看是什么人那么大的胆子。”
二人说完就拿伞出了门,一路还未进前院,里面的惨叫打斗声便愈发明显,闻到那浓浓血气,罗衡面色有些凝重:
“来人似乎有两下子,为防万一,越兄要不要多叫点人?”
“好——”
越平不是什么莽夫,正欲扭头回去找人,身后不远处的房上却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:
“不用叫了越大兄,你在家喝酒吃饭的时候,你的人已经全都被我送下去了。”
“……”
越平闻声回头,不远处的白墙上立着一道红影,就置身于夜雨中,其身上血水缓缓顺流,淅沥沥染红了半面白墙。
当真如恶鬼一般。
虽心中有了猜测,但直到目光看到她手中那把丈二槊枪,越平心里才猛地一沉。
“原是你这余孽。”
断眉扬起强撑着不露怯,越平扫视她周围道:“这次回来就你一个?听闻你投了东方鸣岐,就没带点嘲天宫的人?”
夜雨中一声哼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