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劝什么。”
谢北伶沾了沾墨,道:“男儿丈夫,他心里有数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
禹卿闻言笑笑:“我还以为我声音小了,心里正纳闷呢,明明早上动静也不大啊——”
哒。
谢北伶搁下毛笔看向她。
禹卿立马低头跟个软柿子似的服软:“玩笑嘛——谢道首你这人真不识逗。”
“我看你也不是个随便的女子。”
谢北伶复又拿起毛笔垂眼道:
“有了早上那般,我认你对他有两分情意,你要没意见,年后我安排你和他成亲。”
“不要。”
禹卿想也不想的笑笑:“我又不傻,真嫁了名义上是大妇,背地里却还是受人拿捏,嫁也白嫁,才不当受气包子呢。”
“……”
谢北伶嘴唇轻抿,又道:
“真到那时候,等京中事了,我走。”
“那他不把我挑死才怪。”
说着,禹卿弯弯的眉眼转向门外:“除了某个长辈,那位置谁坐谁受气,你干脆直接找个受惯了气的好了,我看门外那个就不错——”
啪。
有慌不择路的跌倒声从外传来,摔得着实不轻,可那偷听‘贼’却硬是吭也不吭的爬起来跑了。
“……”
半晌以后,屋里‘啧啧’两声,禹卿目光看向身前:“就她吧,摔得那么响亮,是个能生儿子的。”
谢北伶憋了半晌,又转头回去:
“你也不比她的小。”
“谢道首你也——”
啪!
毛笔撂下,熟杏闻声拄拐就走:
“就会发脾气,就会拿捏人,都是你徒弟惯的!我倒看你的大盘子将来给不给人生——”
唰!
“谢北伶!你来真的啊!”
“你装瘸!”
叮叮当当。
听到院里动静,偏厢某个红着眼揉桃儿的女人抬头,嘴委屈的撅起。
都什么人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