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死一起死。
心里虽这般恨恨,但她不敢说出来,还是怕受气。
身旁的谢师傅此时也开口:“他说了中午回来。”
“他说你就信?”
“信啊,他从小到大还没骗过我,答应我的都做到了,还没做到的也在做,这孩子懂事。”
“……”
可能这就是为人师长的独特‘滤镜’吧。
骗不骗人且不说。
孩子、懂事——
好吧,也没毛病。
不管魏鸣岐在她人面前是怎么样的,但和谢北伶一起他都会收敛,和师徒二人相处越久就越有这种感觉。
“也多亏魏鸣岐小时候遇见了谢师傅。”
施凤阙在旁开口感慨:“我刚知道他是谁时都觉着心里害怕,几次接触才觉着他人不坏,还重朋友情谊,要是没有谢师傅当年带他,如今人事怕都大有不同。”
“……”
谢北伶细长的丹凤眼有些失神。
“也没。”
她下意识解释:“当年我也就带他几天,后来几年他在宫里,是万公教着大的。”
旁边拄着拐的禹卿闻言却笑:“谢道首信不信,那几天在少主心里份量比这五年还重。”
“……”
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谢北伶只能低头下去再夸:
“他念恩。”
禹卿觉得自己要是男儿身,怕也是会不顾世俗的喜欢上这个女人,对方身上的一些劲儿,对江湖儿女杀伤力分外大。
“是念恩,少主这点尤其。有时都恨不得以身相许。”
“……”
施凤阙一边择菜一边竖着耳朵听,心里有些刺激。
对吧。
她早看出苗头了。
那姓魏的早就想顶撞恩师了,不是啥好人。
“谢道首——”
内里坏掉的美杏还欲拱火,却忽听头顶屋檐传来落脚声,猛抬起头,淑美的一张脸蛋霎时间冰雪消融。
“回来啦——”
她这两天拐棍儿用的愈发熟了,动作很快的迎上去,杏眼眨也不眨的在青年身上打量:
“没受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