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次这样,还是从雪地里把他抱回来的五年前,也是这般死死环着她,唯一不同的是……
五年前他喊的是娘。
五年后他喊的师父。
想起这些,让人内心柔软的同时也不禁迷茫,就想当初一次次想抽身而去,但又一次次在这孩子的痴缠下变得心软。
最后无可奈何的,她接下了将他教好的责任。
师父说她不是个合格的武人,将来很难走出自己的武道,这话说的没错,就像她被困在宗师之境五年,却怎么也寻不到自己的意。
就内心总觉得,比起那虚无缥缈的武意,还是想想怎么将包子馅调的更好实在点。
她是个没什么出息的日子人。
所幸这般歪打误撞,好像能将这孩子教的更好,为了一个看的入眼的朋友,他连天下武者为之疯狂的四灵奇物都不放在心上。
为人师父者,自然倍感欣慰。
也许卦象里的他,缺少的就是那么一点温暖?不枉当初她心思缜密,怕他多想,黎禾在身边时,没有轻易表露对她的喜欢。
“师父……”
怀里的少年又嘟囔起来:“我不嫌你老,以后我也大索天下,给你找凤血龟灵。”
“……”
女人脸上的微笑顿时僵硬,随即伸出手,也不管他疼不疼,使劲拧了拧道:
“真有孝心啊你——”
“呜,东方鸣打我。”
“……”
松开手指,女人又轻轻的抱了他好一会。
夜尽天明。
魏鸣岐晨起时总觉得不对劲,喝酒只听说过头疼,没听说过脸疼啊,偏偏又回想不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。
都怪东方鸣——
等京城事了,一定第一个拿他出气!
魏鸣岐这么想顿时动力满满,三门桩站的都轻飘飘的,要不是怕站完行动不方便,开四门的心思都有了。
嗖——
墙头又有响动,魏鸣岐都懒得看了,就那么段地方,这几天都被盘的溜光水滑的,隔壁女人心里多少沾点不正常。
“少主。”
熟御的温声从侧边传来,那一枝美杏如往常那样蹭到他身边,只是手里多了杆槊枪:
“属下陪伱练练槊好不好啊?”
“……”
明明是很正经的一件事,被她用那副语气说出来,魏鸣岐居然听出反应了。
不动声色的侧了侧身子。
“等我站完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