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的实验还一直都在以他自己为研究对象……
也就是说,居项栋对他下的二十次毒,并不是他所受过的病毒总数。
一个以自己为研究对象的人,怎么可能没有给自己种过毒株。
所以他抓着自己的手臂,只是多次实验的疼痛导致的下意识反应与条件反射,而不是病毒产生影响的最直接反应。
他希望自己能保持清醒。
不过可惜了,多次实验过后,他也还是没能把想要的东西弄到手,反倒是让居项栋先得了一分。如今想要从萨里科斯身上再夺得分数、反超居项栋,也就只有制出彻底的解药这一方法了吧。
边易相信,不仅是他自己,居棋诺应该也是这样想的,他身边支持他的人应当也都是这样想的。
瑞瑞安和朱莉他不清楚,但因肯定是。
要不然也不会主动来找他,也不会秘密策划这一项疯狂的计划。
“喂……要是被居棋诺发现了,怎么办?”边易把目光收回来,看向开车的因。“实验做到一半了的话,总不能半途而废吧?”
因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微微收紧,目光依旧直视着道路:“……我会想办法说服少爷的。”
边易并不好奇他要怎么说服居棋诺。
他把目光又投放回窗外,看着逐渐变得茂密起来的植被,沉默了起来。
——
“少爷,您……已经猜到是谁了,是吗?”
另一边,在因去找边易之前就已经开车离开了的居棋诺和朱莉两人,在行驶路上简单地聊着彼此对刚谈完的那件事的想法。
朱莉开着车,刚提出了问题就时不时往倒后镜里瞄两眼,看看居棋诺的反应。
居棋诺翻看着从自己房间里带走的两个厚本子——那是居铭染和云萍留下来的两本日记,他认为这次应该能用上它们,也就带走了。
他认真地翻看着,点了点头,算是回应了朱莉的问话。
“但是少爷,这样一来的话是不是也说明,她……其实是背叛了我们?”
“朱莉……”居棋诺关上了厚本子,抬起眼,正好与往倒后镜里瞄他的朱莉的目光对上了。“这不是背叛,从一开始,我们和她之间的关系,就只是相互利用相互辅佐的关系。既然你也已经很清楚了她的身份,那也应该能够意识到,为什么爸爸会选中她。”
朱莉怯怯地收回了目光:“……我不是很想理解,少爷。”
“……不要意气用事。”
“从一开始参加了争夺赛,这场游戏就已经在她的掌控之中了。她从来都不是软弱的人,可怜是事实,但她也从来没有把自己的可怜当做自己身上的伤疤——那些东西在她的身上早就结了痂,被她自己亲手给撕了个干净了。”
朱莉不由得打了个寒战:“这样一来……她真是够可怕的。”
“不,她不可怕。”
居棋诺垂下眼睑来,打开手机,点开了一个平时不怎么关注的监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