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遇的问题当然不仅仅是“失身”这么简单,上将在按照心理医生的干预方式,暗示安遇大事化小。
要让他明白,那没什么大不了的,恶人已经得到惩罚,他也该褪去受伤的躯壳,破茧成蝶。
但裴枭也太直白了,哪怕是习惯他张狂言语的上将,都开始头疼起来。
防止裴枭继续语出惊人,上将找准时机告辞。
临出门前,上将还说了句,“国庆日,我会找时间带你出门,请敞开心扉,享受假日时光。”
不待安遇拒绝,上将拖家带口走人。
回到车里后,瑟列轻声谴责,“安遇不是我,你的胡言乱语能不能克制一点?”
裴枭似笑非笑,“意思是说,我可以对你胡言乱语?”
瑟列无言以对。
老实说,一直以来,这孩子不着边际的话还少了吗?
小小的拌嘴后,裴枭重新回到沉默中。
瑟列不喜欢他这种应对方式,虽然以后可能会离婚,但现在算是合法夫夫,有什么矛盾不能开口说明?
“蓝白的事,的确是我的错,”他主动道歉,安抚小孩,“我没能作为一个合格的丈夫,给蓝白更多关照。”
“你在跟我道歉,还是跟死人道歉?”裴枭冷冰冰地开口,“如果是跟我,那我不需要这种不痛不痒的言语敷衍。”
瑟列按捺着性子问,“那你需要我怎么道歉?”
裴枭猛踩剎车,停在一家无人店前。
方才还满脸阴鸷的人,这会突然一改冷硬表情,带着愉悦的笑,连眼神都闪闪发亮。
“真的什么都可以吗?”
瑟列有种不祥的预感,往驾驶座那边一看,果然,一家成人店很隐蔽地待在角落里。
上将的眼神顿时变得很复杂,他有理由怀疑,这混账先前一系列冷脸都是装出来的。
最终目的,就是让他理亏,并心甘情愿被牵着鼻子走!
“不行,”瑟列飞快说,“这是我的底线,不许乱来!”
裴枭冷哼一声,“我已经把蓝白带回母星安葬了,你到她坟前慢慢道歉吧。至于我,上将应该不会在意,国庆日那点小小的不安分。”
瑟列:“……”
裴枭又望向窗外,坚毅冷硬的侧颜落寞而哀伤。
“上将,你明知道蓝白对我来说有多重要,我们在很多年里相依为命。在你之前,我是她唯一重视的人。而无论如何,她死于跟你的婚期内,你甚至没有让我见她最后一面……”
裴枭只是不疾不徐地陈述一个事实,让瑟列被浓烈的愧疚席卷。
上将痛苦地敛去眼里的复杂情愫,无力地说,“我,我很抱歉,伤害你们两个,但是裴枭,这不是出自我本意……”
“我不需要口头上的道歉。”裴枭捂住脸,眼角似乎有湿润的痕迹。
瑟列听到他哑声说,“把活生生的蓝白还给我,让我们姐弟回母星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