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枭深有同感,“我就觉得我并没有错,上将,你是不是到了更年期?”
上将嘴角微抽,手背上分明的青筋略略浮起。
裴枭忧郁起来,“本来指望上将给我生个孩子,但是到了更年期,年纪这么大,实在太危险了。”
他一副“那就不让你生了”的大方态度,反倒让上将恼火起来。
但因为他一向爱抽风,这点小小的脑抽,不是不能忍受。
用餐时,瑟列接到医院的消息。
安遇明天就能出院了,虽然不用接,但最好还是观察一下。
瑟列打算上午抽空去一趟,毕竟是条人命,不能放任不管。
别墅区已经清扫出来,工作也安排妥当,只要安遇自己能走出来,就能迎接新生活。
早间,裴枭跟瑟列一起去医院。
安遇坐在病床上发呆,时不时朝走廊上路过的人看一眼。
如果有男人路过,他还是会吓得瑟瑟发抖。
见证,裴枭低声问,“你确定他能去上班?”
别没两天就又回医院了。
瑟列说,“我会安排心理医生干预。”
但更多的,是安遇自己解开心结。
进入病房,安遇见两人来,下意识地垂头,卑微地抱着双臂,寻求一个心理防备。
瑟列并不打算立即强迫,只说,“先去居住地看看,过两天再去上班。”
安遇小声嗫嚅,“给您添麻烦了。”
但即便知道是麻烦,也只能继续麻烦下去。
他没有家人,也没什么朋友,身体又是如此肮脏,要想活着,总是格外艰难一点。
把人送到别墅后,瑟列又交代了些事,然后赶回军部。
裴枭没事做,留在别墅里跟伊赛恩通话。
伊赛恩刚刚解决一股反抗势力,发梢上都挂着血珠。
“出院了?”他边擦刀刃边问,目光垂着,面容平静,无法看穿表情。
裴枭站在二楼,让伊赛恩看到楼下的安遇。
安遇站在钢琴前,纤细的手指划过琴键。
但他没有弹奏,沉寂良久后,回到卧室去。
伊赛恩心情不妙,“他不喜欢?”
“看来你得花点别的心思。”裴枭并不了解安遇,但稍微能理解伊赛恩的心情。
伊赛恩没有给出明确回复,只说麻烦多多关照。
刚从别墅出来,坐上车后,裴枭又收到掠夺者的通讯请求。
一打开,岚桥的声音传来
“头儿,你打算什么时候,带那位一起回来?”
“我不在,你们不是更自在吗?”
岚桥掩饰性地哈哈笑了两声,接着说,“但是,头儿老是往外跑也不是办法,什么时候把那位一起接回来吧?”
裴枭觉得,岚桥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。
“到底什么事?”
眼看瞒不过,岚桥清清嗓子,说,“最近因为星际异动,未知射线令新型能源失控。许多势力瞄上我们的领土,已经发起不止一轮攻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