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彬正在擦桌子的手没停,看向她:“姑娘给的银钱足够,稍微打点疏通一下就行,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苏晚晚笑了:“我还以为是我们萧护卫手段了得,魅力无限,原来是银子魅力无限。”
实际上,打理她嫁妆的得力管事,好几个都是萧彬帮她寻摸的,她只是与管事们约定好了利润分配规则和行事准则。
这几年她的嫁妆日进斗金,几乎翻倍,萧彬有很大功劳。
“自然。”萧彬低眸继续打扫卫生,眼里的温柔被黑夜很好地掩饰住。
她都能开玩笑了,可见已经从刚才那种惊恐害怕的情绪中走出来。
想来,这几个月,她过得很不容易。
“萧护卫,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?”不知道为什么,素来安静的苏晚晚,在萧护卫话很多。
可能是因为足够信任,说话做事便会放松许多。
“以前在这住过,屋子是我从村民手里买的,可以放心住。”
苏晚晚看着这简陋的屋子,内心好像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。
以前她问过萧彬的家人和来历,他只说自已是孤儿。
后来她也就没再问过。
如今坐在这间屋子里,就好像遇见以前的他,她不认识他时的他。
这种感觉难以描述。
她并不知道他有怎样的过往。
可此时此刻,他们却像最亲近、最相依为命的两个人。
……
天色微亮,一夜未睡的陆行简拧眉下令:“扩大搜索范围。”
一天一夜的密集搜寻,苏晚晚依旧不见踪影,倒是找出来大炮还有刀枪、旗帜等叛乱违逆物品。
顺藤摸瓜下来,找出个叫张华的主事人。
随行官校都兴奋不已,谋逆可是大罪,挖出这条线的人就可以升官发财了。
陆行简的脸色却愈发地冷,“她的丫鬟、车夫、护卫可有交待什么?”
负责查大案要案的锦衣卫北镇抚司掌事人顾昉面色凝重:“只有那个叫雁容的丫鬟,说与荣王身边的人有来往,只是她的接头人已经没了踪迹。”
陆行简沉静的眉宇间隐隐有几分戾气,“十三叔办事,向来滴水不漏。”
顾昉把话题转到谋逆案之上:“那间起火茅草屋,离淳安大长公主的田庄不远。”
陆行简眼神锐利了几分,“接着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