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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都说了,他身上有我的影子,我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己?
或许足够聪明,相较于朝堂的波诡云谲其实更向往江湖的快意恩仇,喜欢自由喜欢风雅之事喜欢卖弄些小聪明也喜欢感情用事。”贺卿形容的是曾经的自己,“走到这一步是无可奈何,只要我想当然可以做好。
您当然可以逼着白霄去坐那位置,但您不觉得太辛苦了吗?”
白青岫倒也认同贺卿所言:“你说的不错,可白霖把他那聪明劲都用在了敛财上,白霰更是没那个天分,而白霂更是个武痴,白霑倒是合适,可他年少老成,又过于冷心冷清,我就怕来日……他会做出手足相残的事来。”
“可陛下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不是吗?我们需要做的是对国家负责,为百姓选出一个明君。”贺卿宽慰过后又道,“只是陛下,以后您能不能别让殿下们喊我爹了?”
白青岫蹙眉:“为何?私下里也不行吗?”
贺卿比白青岫谨慎:“祸从口出,此举不妥,何必在乎一个称谓呢?”
偶尔空闲,贺卿也会考察几只小萝卜头的课业,如白青岫所言,白霄的确是有自己的影子,天资聪颖却喜欢胡闹,总在课堂上上蹿下跳把先生气得吹胡子瞪眼。
“爹爹。”白霄拽着贺卿的衣袖小声的喊了句。
贺卿讶然地看向对方:“你叫我什么?”
白霄的眼睛透着狡黠:“不能叫么?”
贺卿蹲下身来与之平视,无辜地笑着告诉对方:“当然可以叫了,但是三殿下你知不知道,你爹我啊……最喜欢吃小孩儿了。”
吓得白霄害怕地后退了几步,倔强地说道:“你胡说,哪有人吃人肉的。”
贺卿煞有其事:“可小孩儿的味道好啊,不信您出去问问百姓我吃不吃小孩?
红烧、清蒸、油煎、火烤……”
吓得白霄哭着跑了,边跑边哭喊着不要吃我。
贺卿站起身看着那幼小又可怜的背影笑得开怀。
白青岫不知何时来的,站在贺卿的身后幽幽地说了句:“欺负小孩好玩吗?”
“好玩啊。”贺卿还有些意犹未尽,他摸了下巴看向白青岫,“陛下说三殿下像我,可当年的我可没有这样胆小。
不过今晚吃个什么呢?吃个油煎小白吧……”
白青岫语噎,其实曾经自己并不喜欢这个称呼,如今他们早已不再年轻,这个称呼总觉得不妥,可对于贺卿来说自己永远小他六岁。
可当贺卿说:“十余岁的殿下还漂亮又可爱,还没有如今这样厉害。明明害怕得要死又讨厌我却还要装作喜欢我的样子,逗一逗还会炸毛。当年我就想这样唤您,可在您眼中我只是个坏人,知道您不会喜欢,我也就此作罢,更何况我最喜欢唤您殿下。”
白青岫就顿时没了办法,他喜欢那就叫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