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是蒙着眼也瞧得出那表情甚是委屈,任谁瞧了都会觉得可怜,偏生贺卿是个铁石心肠的……
最终在贺卿的磋磨下,到底是弄脏了贺卿的衣衫……
那余韵令白青岫有几分茫然,也有几分恐慌。
虽说有药物的加持,但他似乎又不是他,这种失控令白青岫害怕,他怕一切按着他预料之外的方向去走。
末了,贺卿替他摘下遮挡住视线的布料,说了句:“慢慢睁眼。”
贺卿的言语冰冷,但分明是关心人的话语。在这样狼狈的场景下,白青岫心下生出几分异样,面颊是难以遏制的滚烫,其实不需要铜镜他也知道他自己此刻有多不堪。
“殿下,我能让你这么舒服,旁人可以吗?”贺卿眼含戏谑的瞧着怀中人,彼此的距离只在仰息之间。
白青岫染上几分窘迫,移开目光不再言语,清醒过后那异样感令他更加地无地自容,索性自暴自弃道:“督主,我不会娶亲,我只有您。”
这是他对贺卿的承诺,这承诺却令他如堕深渊。
“好乖。”贺卿抬手将白青岫的脑袋扳了过来与自己对视,奖励性质地啄吻着对方的唇瓣。
白青岫惶然无措的模样像极了受惊的小鹿,那声音细小,嗫嚅着说道:“可是——婚姻大事,我自己也不能做主。”
“我知道,我来解决。”贺卿手掌插入白青岫的发间,细致地替他梳理着青丝,言语举止是那样的温柔,此刻的他们像极了欢爱过后的伴侣。
白青岫眼睑微眨,那满含雾气的眼睛无辜地瞧着贺卿,像是鼓起勇气一般第一次主动地吻上了贺卿的唇瓣,试图撬开他的唇齿。
贺卿眼含惊讶,不过很快便掩去了那一丝讶然顺从地张了口任由对方动作。
或许殿下是累极了,也是真的受惊了,他窝在贺卿的怀中就这样陷入了梦乡,贺卿无奈地将人放在塌上,又去隔壁耳房中打了温水来替他清理擦拭过身子。
贺卿坐在塌边替白青岫捏了捏锦被,灯下看美人,却是怎么也移不开眼。
见殿下睡得并不安稳,眉心微蹙,贺卿这才起身点了安神香,白色的烟雾从香炉中缭绕飘散在了卧房中……
等到翌日日上三竿时分,白青岫这才悠悠醒转,他坐在塌上觉得日光刺眼,眼睛也干涩得厉害,张了张口,那声音嘶哑得厉害,身上的不适更不必说,昨日的一夜到底是终生难忘,去江南安抚灾民的跋山涉水舟车劳顿的时候都未曾有过今日的疲倦……
昨夜许是贺卿替自己清洗过了,身子倒算是清爽少了原先的黏腻。
白青岫咬牙,掌心的刺痛传来令他清醒了几分,他竭力控制着心绪,而桌上的茶水似乎是早就备好了的,尚有余温。
坐在塌边的他只觉得酸软得很,胸口的刺痛感传来,白青岫有些疑惑,明明昨日都没这样疼的,他解开里衣低头看了一眼忍不住自嘲,贺卿这是真的将自己当做了宠物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