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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到暗室里的贺卿心绪纷繁复杂,他知道殿下已经做得足够好了,将他能给的都给了自己。假如易地而处,自己在这个位置上,未必能豁出去喜欢一个宦官,并且将这当做理所当然,甚至不惜毁坏一个帝王的名声来维护这份一心一意的感情。
“殿下,您不必跪下。”贺卿制止了白青岫的动作,他是惊讶于殿下想要做的事情的。
是,殿下跪在自己的脚边会给自己带来莫大的满足与兴奋,但他是君主,君主只跪天地,他能为自己做到空置后宫的这一步已经足够,还有什么不满意的?
殿下这样做,自己会越来越贪心的。
“至少在这里,你只是贺卿,我只是白青岫。”白青岫深深地看着贺卿,言语执着。
因为贺卿喜欢,所以自己愿意,仅此而已。
因为自己喜欢,所以贺卿也愿意。
他们之间可以争吵,可以有矛盾,但那都是太过亲密的结果,争吵过后反而更能够理解彼此,也更为亲近……
白青岫也是慢慢地了解琢磨出来贺卿的癖好的,如今的自己也终于清楚的知道了贺卿的喜欢、贺卿的厌恶,他害怕的、他在意的……
白青岫并非是刻意为了缓解方才的剑拔弩张而求欢,矛盾过后他们已经互相妥协便不会再去在意。
是方才贺卿笼着自己的姿势和动作太过暧昧,近日来事务繁忙,他们许久不曾做过,白青岫是真的想要了,无所谓是占有还是被占有……
暗室中铺满了动物柔软的皮毛编织成纹样繁复精致的地毯,那总该有用武之地不是?
贺卿被说服了,那言语平静冷淡:“跪下。”
他没说的是,如果殿下接受不了,其实随时都可以叫停。
白青岫将脱下的衣衫搁在了门口的衣桁上,他从善如流的跪立在了贺卿的面前,将所有的脆弱暴露于他人面前的姿态很好的取悦到了贺卿。
白青岫抬头仰视着贺卿,这幅姿态产生的屈辱与羞耻感令他有些耳热,也或许是贺卿太过勾人,他跪立着膝行了几步,言语乖巧道:“如果我乖的话,督主能给我个奖励么?”
“你想要什么?”贺卿蹲下身来问他,一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姿态。
“督主再给我穿两个环吧,就和当年一样,我是您的。”白青岫睫毛轻颤,似乎有些羞于启齿,许多年前他极力想要摆脱的东西,认为是给宠物打上的标记如今却想主动开口要了。
“想做我的狗?”即便是醉酒的时候贺卿也很少用语言羞辱这样的调情方式,这话原来是那日殿下哄醉酒的时候的自己说的,贺卿从未当过真,如今却是旧事重提。
殿下并不喜欢被这样对待,即便如今已经被调教得在这样的游戏里有感觉了,而这感觉的大半都是因为贺卿这个人,如今心甘情愿的做这些事不过是因为情之一字,若是换了个人来,怕是被凌迟炮烙都算是轻的。
白青岫直愣愣地盯着对方,那耳廓通红,似乎没有想到贺卿会说这样的话,他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,张了张口觉得开口说话是那样的艰难。
贺卿莞尔,他没有再逼迫对方,而是说道:“看殿下表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