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守城的将领呢?”贺卿听及此言忍不住嗤笑出声,见二人低头不语便自问自答道,“他们是被收买了?”
是从拿了什么好处得了什么允诺值得他们这般铤而走险?
是黄金万两,还是封王赐爵?
若真是如此,那殿下同自己如今回到宫中的消息传了出去也无可厚非。
这样的大事自然不是心血来潮,怕是绸缪了长久的时日,而在的这样的境况下林询竟能支撑数月,贺卿对林询的能力有了个更深的了解,或许以后可以将更多的事交给他来做。
只是如今发生的比他们预想的要糟糕上一些。
贺卿转头看向白青岫,四目相触,白青岫说了句:“你别想了,我不会走的。”
贺卿选择了铤而走险,而他的计划也并非逃跑。
贺卿无奈,他只有吩咐江引辰月道:“你们分头去找林询、风亦鹤和许老将军他们,速度要快。”
若是慢了,这天恐怕真的要变了,事情走到这一步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,他们预设过会有人逼宫,也因此命人严加监察进出长安的百姓,为的就是防止有人乔装分批混入长安。但没想到会有几千人之众,所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
按理来说,一切早已尘埃落定,如今的朝局已然稳固,白青岫深得民心与臣心,也或许不是这些人没有眼色不通时局,而是这些人本就是白青岫的那些兄弟们的人,只是隐藏得太好,伺机而动而已。
身为臣子,即便野心再大,也不会想要去取代一个治世之君自己去坐那位置,所以也只有为他们的主子了。
以防意外,林询那里留有半块虎符,而许老将军和风亦鹤皆是武将,手下有兵马和不少能人,更因为他们是值得信任的人。
如今也只能如此,而自己能拖多久还是个未知数。
江引有所疑虑,而辰月跟随贺卿数年,早已习惯了听从吩咐不问缘由。
贺卿为了让他们安心只好解释道:“若他们直接进来与我们打斗,怕是坚持一刻钟不到便溃不成军。
如今只盼着他们自大些,也卖我和陛下几分薄面,能坐下来叙叙旧。”
贺卿的解释真假参半,可也算是事实,既然那些人敢这般做,身边肯定不乏辰月这样的高手存在,仅凭皇宫里的侍卫与白青岫身边的暗卫支撑不了多久。
听及此言,两人便没再犹豫,掠步迅速消失在了贺卿的视野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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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卿走出了长生殿立于廊下,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匕首,他手上沾的人命不少,那从容不迫的姿态自带一股威压,匕首折射出的寒芒令人不寒而栗。
由右丞相和兵部尚书领头,数千兵马浩浩汤汤的从正门而入,那队伍看不到尽头,面前却早已乌压压的挤了一片,皆手持利刃满是肃杀之气。
无论贺卿的心绪如何,表面上都该维持他的云淡风轻,他斜斜地倚靠在红漆的柱子上,摩挲着匕首上的纹样,低垂着眼睑微微勾唇一笑,分明是温文尔雅的模样,却总带着点阴恻恻的邪气与杀意令人不由得胆寒:“带这么多人马进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