佐助咬着牙,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愤怒和委屈。
说完这些话,佐助转身,大步走到门前。
撑开此前带来的油纸雨伞,消失在了门口。
脚步没再停过,也一次都没有回头。
宇智波鼬,怔怔地愣在原地,弟弟的那一番话语,仿佛将他灵魂给抽走了。
半晌后,他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。
快步走到门外,想要再看一眼弟弟的背影。
细雨如织,宇智波鼬站在雨里,什么也看不到。
然而,他就那样站在雨里,任凭雨水冲刷着,自己无法赎回的罪恶灵魂。
雨水的寒意自四周侵入宇智波鼬的身体,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。
不知为何,鼬再一次想起了自己四岁那年,被父亲强行带去战场,去感受何为战争的那一天。
年幼的自己穿行于尸山血海之中,空气中满是血腥和尸臭,战栗着感受着巨大的震撼与恐惧。
随后,鼬看到一名岩隐的忍者奄奄一息,试图给对方喂水喝。
然而,对方却因看到自己的忍者包包,就判断鼬是不怀好心的敌人,从而打算背刺自己。
可是,从小就被当作杀人兵器训练的自己,出于身体本能,就挥舞着苦无,将这名忍者给杀死了。
“父亲,他,为什么会想要杀死我?”
“记住,鼬,这就是战争。你要牢牢记住眼前这残忍的光景。”
生,还是死。
自那一天起,宇智波鼬就时刻思考着这一问题。
并逐渐走上了一条极端的不归路。
“生命”是值得极端珍视的。
“死亡”是永远都无法避免的。
那么
如何让“更多”的生命不死,便成了最有意义,最有价值的事情。
所谓的电车难题,在宇智波鼬这里,永远都是最为简单,最为冷酷无情的数学问题。
一个人小于两个人,那就一个人死。
一万个人小于一万零一个人。
那就一万个人死。
管你什么族人,木叶,父母,亲朋。
在宇智波鼬心中,人命皆可以量化。
命运那残酷的电车轰鸣而至,死亡的气息已经迎面扑来。
我必须扳动拉杆,我誓必扳动拉杆。
哪怕,在铁轨上被绑着的,是自己的族人,亲友,邻居,父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