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第一步的完成,祂度过了漫长岁月的洗礼,来自阿佩普的古龙大权为祂指引了更近一步的方向,大慈树王积攒的信仰之力在这个过程中被祂吸纳,供给整个生命进化所需要的能量。
这条路的难点有两个,一个是不被阿佩普的记忆所吞噬,变成另外一个阿佩普·······阿佩普是不会冒险的,就算罗摩有了阿佩普的记忆,也有了阿佩普的权柄,祂也无法在阿佩普存在的情况下取代草之龙的权位。
归属于古龙的权柄,在罗摩有办法效仿天空岛压制,或者干脆彻底融合夺权之前,它始终是阿佩普的所有物。
而另外一个麻烦的地方在于,并不是有了蓝图和能量,就能够制作出合格的产品的,罗摩在技术方面并不够合格,没办法保证一定能够拿出让所有人都满意的成品。
这件事情显然大慈树王就帮不上忙了,祂也许研究过这条道路,但祂和罗摩的情况称得上是南辕北辙,连参考价值都只能称得上是一般。
345-尝试
“思考点更有用的东西吧。”大慈树王并没有回答,“比如,你要怎么在没有更具体的研究之前,就开始尝试着拿出成果的。”
“也就是说,你确实不会死了。”罗摩自顾自地说道,“那么,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形式?比如存在于我的意识之中,就好像你之前就藏在纳西妲的意识之中。”
大慈树王陷入了沉默。
在这件事情上,罗摩后来意识到了,大概这个剧情中被迫锁在世界树里的神,在这个世界里根本就没有走到这一步。
祂可能一直都藏在纳西妲的意识之中,借助这个幼小神明的眼睛,观察世界绝对不会对祂展露的一幕。
纳西妲也拥有这方面的权柄,但就是因为大家同出一脉的力量,所以高下差别所导致的绝望也最明显。
不同的道路,也许还有以弱胜强的可能。
可一条道路,一种能力上,强对弱的压制是完全不讲道理的。
伱有的手段祂全都会,并且比你更加精擅,你没有的手段,祂也还是有·······纳西妲完全没办法察觉到大慈树王存在的痕迹。
“我没有尝试过去解救祂的窘境,我看到了祂身处困境之中。”大慈树王轻声说道,“我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。”
“你不需要和我解释。”罗摩有些诧异这个答案,“甚至也不该要有解释的想法。”
“唯一需要对纳西妲百年困苦神明生活负责的人,不是你也不会是我,而是须弥人。”
祂有一些苦恼。
这就体现出某方面的名声了,和愚人众臭名昭彰,一旦出了什么坏事大家都第一时间想到愚人众的情况相似,罗摩也被某些人单方面的打上了某种刻板印象。
大慈树王也许是觉得罗摩在讥嘲祂数百年来看着纳西妲被囚禁,尤其是祂已经知道了纳西妲会经历什么之后,再一次的选择了束手旁观。
第一次的大慈树王当然不是故意的。
那是的祂身陷囹圄,自身难保的时候,满眼都还是一整个世界的危机。
祂没办法为一个临时制造出来,诞生的使命就是为了杀死自己的工具神纳西妲有太多的关注,更加不可能为纳西妲考虑的面面俱到。
当然最关键的是,大慈树王不可能想得到,须弥的六贤者有囚禁神明的胆量。
这和罗摩不看好大慈树王的指点是一个道理,你从来就没有和凡人真正的处在同一个位置过,自然也不可能站在这些凡人的立场思考问题。
六贤者的行为在魔神看来,实在是太出格了。
尽管也有赫乌莉亚这种情况,祂的信徒曾因为自己神明的软弱和弱小,而生出了杀死魔神,带着祂的头颅向新神献上忠诚的想法。
这样的背叛,或者说这样为自己考虑,罗摩是完全理解的。
究其原因,魔神战争属于一场本质上不被凡人所干涉,但随时都会干涉凡人生活的战争。
任何一个提瓦特人,对于这场战争都只会带着两种态度——感怀庇护自己并且是成功庇护了自己的自家执政,以及对战争的绝对厌弃感。
事实上人类乃至是任何一种生命,都很难对战争有什么厌恶,他们厌恶的是一场打不赢,或者打赢了但收获却很小的战争。
在这种惨烈战争的基础之上,才会诞生出对于战争的厌恶,和对于和平的追求。